第四部分
人接送才好quot;。
quot;宁遥。quot;像是忍到极点,还是控制不住想问那样,quot;你上次和我吵架。那次。quot;
quot;……怎么?quot;
quot;你是真的对陈谧……quot;疑问号,过了许久才结束在句尾。
quot;……没有!你不要乱说啊啊啊……quot;握着电话做大摇其头的夸张状。
quot;是么。quot;
quot;当然。你不要拿我来瞎猜啊啊啊……quot;
quot;那就好。我还怕……quot;
quot;怕什么怕呀,你先把伤口搞定再说吧。quot;
quot;行,那就明天见啦。quot;
挂了电话。
第二天早上,宁遥照着老时间上学,在经过两个十字路口后,从眼前熙攘的车流里,渐渐辨认出一个熟悉的人影。等看清楚后,发现原来是两个。骑车的男生,和后座上的女生。即便看不清脸,也能清晰地认出来。
宁遥放慢了速度。
就一直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。像中间牵着一根没有弹性的线。
好象以前也有过那么两次,王子杨在某个男生的后座上,宁遥骑车跟在一边,三个人之间的对话,宁遥总是显得最木讷的一个,有着丝毫不知道该如何在一对情侣间言谈的窘迫,和明知如此又毫无办法的懊恼。在只会重复着quot;是么quot;的应话中,宁遥似乎更多的是被某些细节所击中,越发沉默起来。
细节。好比环过男生的手。后车轮转动。有些飘扬的裙角。因为回头说话而放弃看前方的少年,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安全意识。
自己在一边像个拘束的局外人。偶尔提醒两声quot;小心车quot;,似乎才是最大的意义。
那是与王子杨在一起后永远脱离不了的拘束感。因为熟悉而陌生,虽然陌生又熟悉地反复。那些她与自己共享的体验,却从来不能真正共享,王子杨是持有者,自己只是站在玻璃隔板外的参观人。
宁遥默默地看着前方不远的自行车。陈谧的白色外套。王子杨的深色校服。
在他们身后,是好几个骑车的背着书包的初中生。
是骑车的穿灰衬衫的上班族。
是骑车的烫了大卷的中年妇女。
是骑车的背着一个大皮箱的女孩。里面装的是不是吉他?
直到最后那个在车把上挂着小手袋的年轻女子后面,才是自己。
中间有许许多多的人。
连为陈谧他们亮起的绿灯,等到自己骑过去,也会变成红的。
然而传闻却在扩大,在陈谧第二次送王子杨去学校后,那quot;男友quot;的痕迹便被众人描得更深了一些。虽然王子杨一直在笑着骂quot;早说了不是quot;,可那quot;外校的quot;quot;年长些的quot;定语,总能有着令人莫名憧憬的因素,在班上又毛糙又轻浮的男生头上傲然地盘旋。
quot;宁遥你说他们有没有啊?quot;有好事者从王子杨身边挤到宁遥面前。
quot;啊?quot;
quot;不能替她保密。要说实话哦。quot;几个人纷纷点头。
宁遥舔舔嘴唇,朝王子杨看去,她拉开quot;没有啊quot;的口型,脸却是红的。又被周围的女生一阵推搡quot;不许暗示宁遥quot;,好似恼羞成怒般笑着还手。
突兀地想起来,好象在不久以前,还对王子杨当初为自己辩护说的那句quot;他们什么也没有quot;存有各种不安的揣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