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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永正把报纸递给她。

    “我眼睛痛。”

    王永正读报:“谢氏家族拯救事业,变卖家产度难关。”

    南孙用手托着头,“怎么会到这种地步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担心,超级富豪的事不是我们可以了解的。”

    南孙看永正一眼,“你与我又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误会,我与表妹是两家人。”

    南孙说:“太谦虚了。”

    永正知道南孙又急又累,心浮气躁,没有好气,不去顶撞她。

    “适当时候,她会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她应当与我商量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帮不了她。”

    “真气馁,每次她熬帮我,不过举手之劳,我却没有能力为她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代她照顾孩子。”永正温和地说。

    一言提醒了南孙。

    “保姆以外,那么小的婴儿,还需要人疼爱。”

    也只好这样了,南孙惆怅地想。

    她不但去探访,也代支生活费用。

    保姆的面色有点惊惶,频问女主人下落。

    南孙决定等锁锁三个月,她要是再不现身,南孙将收留孩子。

    那小小人儿一到下班时分,便会端张小凳子,在门口坐着等南孙,一见到她,便上前抱住她大腿。

    南孙被这个热情的小人感动得几番落泪,总算明白,为什么一个炮弹下来,大人会挡在孩子身上舍身。

    也难怪王永正当初误会她俩关系,小孩一直叫南孙做妈妈。

    保姆紧张地说:“太太昨夜打过电话回来。”

    南孙急问: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她知道蒋小姐在照顾一切,很是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她究竟在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“太太与先生在纽约。”

    南孙同永正说:“他们必是去了轧头寸。”

    永正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一直说谢宏祖对她不重要,口不对心,此刻又跑去挨这种义气。”

    “你呢,你说的话可是肺腑之言?”

    南孙知道他指什么,“对你,我还没有说过假话。”

    南孙听见祖母教爱玛琴唱诗:“你是沙仑的玫瑰花,你是谷中的百合花……”

    愁眉百结也笑出来,告诉永正,“绝早接受洗脑,小小灵魂有救。”

    永正说:“主要是她们两个都很快活。”

    这是真的。

    每唱完一个下午,蒋老太太给爱玛琴一粒牛油糖,爱玛含着它起码可以过三数个小时。吃饭的时分,南孙去按一按爱玛小小腮帮子,糖硬硬的还未全部溶化。

    爱玛是谢家的千金,却完全没有接受过谢家文化的熏陶,南孙说:“这不知算不算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。”想到能够为锁锁略尽绵力,非常安慰。

    倒台的人家不止谢家一族。

    南孙都看得麻木了,电视新闻上纪律部队人员操进大公司总部,一箱箱文件捧出来,上面都贴着封条。

    蒋老太太都忍不住说;“哎呀,这同抄家有什么不同?”

    真的。

    “什么都要拿出来变卖入官听候发落,再也没有万年的基业。”老太太感慨。

    过一会儿又问南孙:“饭还是有得吃的吧?”

    南孙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那一夜,佣人摆出简单的两菜一汤,南孙特别感慨,忽然忘记节食,吃了很多。

    饭后由永正开车送小爱玛回家,谁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。

    锁锁亲自出来开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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