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部分-2
房间,有时候她趴在地板上做作业,我则带了一本小说,苗苗有事的时候我就看书。我们还一块儿去了一次菜场,买了不少菜,苗苗做了一顿饭,说实话,她的手艺很一般。
但苗苗说:“我从来没有给别的男人做过饭,除了我爸爸。”
听后我大为感动。这时我已经下决心不提李彬了,所以没有问苗苗:“你给李彬做过饭吗?”但显然李彬也被包括在“别的男人”中了。
苗苗仍然每天听王菲。渐渐的,我觉得王菲的歌声中也包括了我和苗苗的感情生活。我在想,多年以后若有机会再听王菲,我和苗苗相处的日子就会浮现出来。对歌曲的记忆包含了人们经历过的岁月以及情感爱恋,难道不是这样吗?
在新华二村时,苗苗就曾抱怨过:“你这儿少的就是音乐!”
是啊,时光流逝,如果没有音乐相伴,回忆起来未免苍白空洞。现在,我把王菲的音乐用于我和苗苗相爱的记忆,就像苗苗把它用于和李彬相爱的记忆一样,难道这不是一个好办法吗?
一天我上街给苗苗买了一块可折叠的羊毛床垫,这样我们做爱时垫的就不再是轻薄的棉絮了。她的房间里开始留下我的痕迹,我带去的书、我买的床垫。但每次做完爱,我都会像在深圳时一样,将避孕套打一个结,和用过的卫生纸一起带出门去。我没有把这些东西扔进苗苗家的垃圾筒,以免岳子清回家时发现。
做完爱,苗苗照例会去卫生间里冲洗,她也让我去冲洗,我们经常一起洗澡,然后湿淋淋地回来,把水迹弄得到处都是。对苗苗的生活习惯我有了一些了解,这不无重要。比如苗苗很喜欢拖地板,拖把每次都在马桶里洗。开始时我很不习惯,那马桶是供排泄之用的,多么脏啊,后来也就理解了,在洗拖把的同时马桶也得到了清洁,不失为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。况且马桶由于经常洗涮非常的干净,在里面洗出来的拖把自然也非常干净。
在苗苗家的最后一天是中秋节,岳子清本来是要赶回来和苗苗团圆的,但被一个朋友拖住,第二天才能到南京,于是我便有了一个和苗苗一起过节的机会。我们去我家里吃了晚饭——和我妈团圆,饭后我们就回了东文。我妈给我们带了一大堆吃的东西,包括月饼、咸鸭蛋什么的。
我和苗苗来到阳台上,在两张小凳子上分别坐下,中间放了一把椅子,上面放着茶杯、烟缸和切好了的月饼。身后房间里的灯熄灭了,但客厅里的灯是亮着的,隔壁苗苗的房间里正在播放磁带,仍然是王菲的歌。
苗苗家位于四楼,阳台的前方是一座低矮的二层小楼,再前面就是东文的篮球场了。当我们目光平视,便看见了空旷亮白的夜空,一轮明月高悬天际,那么的孤单突兀,它既大又圆,都有点儿过分了。阳台栏杆在阳台上投下清丽的影子。我觉得有点冷,就去房间里取了一条线毯,披在肩上。苗苗不由地靠过来,我掀起毯子的一角,抱着她的肩膀,把她也裹在毯子里了。我们就这么坐着,默然无语。
过了好一会儿,我问苗苗:“还冷吗?”
她说:“不冷了。”
又过了一会儿,苗苗说:“我会记住今天这个晚上的。”
后来她又谈起了李彬,说他是个好人,很孝敬自己的父母,尤其是对他妈妈,苗苗说李彬很崇拜他妈。
她说:“你们都是好人。”
我不知道她为何说起这些,想必是这月光朗照情绪波动所致。去年的中秋夜苗苗大概是和李彬一家人一起过的吧?我没有问苗苗,我什么都没有说。
第二部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
岳子清回南京后,我和苗苗恢复了以前的相处方式,我仍然不敢在岳子清在家的时候去苗苗家,我们的活动场所主要还是在新华二村。每天晚上我送苗苗回家,一直送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