quot;了。

    quot;那你想说什么呀？爱情？那你就爱呗，还说什么？要不就结婚，这不是归宿吗？quot;

    quot;我他妈现在是第三者。quot;

    quot;我说你是想活得更热闹不是？quot;老古笑。

    哈哈也气得直笑。

    quot;闹，三者、四者、五者、六者，能闹就闹，反正比不闹强。quot;他站起来去沏茶。

    quot;我想结束了。quot;哈哈认真地看着老古的后背。

    quot;那就结束，吃点儿好的，比什么都强。quot;他沏好茶，吹吹浮在茶缸上面的茶叶。

    quot;告诉我该怎么办。quot;哈哈站起来，还指望谈话可以稍微认真点儿。

    quot;我替你？quot;他故意一本正经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哈哈过去狠踹了他一脚，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quot;女人哪。quot;背后是老古的最后一句话。

    女人哪。男人呢？quot;一声巨雷震天响，孟姜女哭倒铁长城，quot;quot;回想起十八年春秋度寒窑，老爹爹比我改嫁也徒劳，平郎他飞黄腾达多荣耀，宝钏我砂明水净也清高。quot;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别的活法，老公终于quot;飞黄腾达quot;，老婆必得quot;砂明水净quot;。包公加陈世美、武松加潘金莲。俗话说：quot;生米煮成熟饭quot;，什么叫生米，什么叫熟饭？熟饭就非吃不可了？你要是胃口不好呢？quot;要节约闹革命quot;。

    什么是对？什么是错？

    哈哈从椅子上站起来，干脆坐在桌子上，觉得位置高点儿可能有利于思考，最后看着大街上的垃圾桶出神，还是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当然，在老古的字典里面，女人几乎没有智商。有那么一点儿还被逛商店给消耗了。远古的时候，也没那么多商店，女人就用那点儿智商来算计家用，全用光了，只剩下力气对付菜刀和丈夫。后来呢？quot;后来呀，这不愈活还愈热闹了不是？quot;老古对女人的故事就讲到这儿，哈哈知道老古又在挖苦她，也知道如果少问问题多装糊涂，生活会更显得美好。男人爱听女人说：quot;不知道。quot;

    她盘腿坐在桌子上盯着楼下的垃圾桶。麦克和她现在是真吹了，他那股quot;不行不行坚决不算quot;的热情也消失了，哈哈不用再内疚，小偷的义务让给另外一个女人了，而那个未婚妻仍是在家里稳稳地坐着，等着麦克从那个女人家挂来的电话。第三者的责任卸了，哈哈还死缠在quot;是非感quot;中想不清。过去犹豫得认真、爱得也认真，刚以为找到了quot;归宿quot;，又咕咚一下坐回自己的破船上。quot;爱情quot;是什么？垃圾桶？破玩具？手绢？录音机？麦克风？报纸？烟缸？图书展览会？冬天储存的大白菜？

    他发现智商还是不够使，连脚趾头都用上，也算不清人生有多少道理。麦克突然告别的理由是她quot;太深刻quot;，这评语她这辈子倒头一回听说。

    哈，伦敦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