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;吧。

    quot;她连口罩都买不起，有次我发现她的胸前只挂了一根口罩带，然后捌在衣服里愣装着是带了口罩，让我一把给揪出来，当着大伙让她现了一回眼。quot;小组长说。她以quot;敢向坏人坏事作斗争quot;而闻名。

    quot;我听说凡是流氓可以看得出来。quot;一个女生撇着嘴说。

    quot;看哪儿？quot;另一个问。

    quot;看屁股。流氓的屁股都往下垮。quot;那女生继续撇嘴。

    quot;哟，真怪恶心的。quot;另一个说。

    quot;咳，别提了，我们家邻居就更不象话了。两口子晚上干那事也不关灯，惹得院儿里的小孩到晚上就趴在窗外边透着一个破窗户纸洞往里看。quot;又一个女生连笑带比划。

    quot;真恶心，真恶心死了。反正咱们班肯定还有更多的流氓。quot;小组长说。

    quot;谁呀？quot;

    quot;咳，我就不说了，你们自己想吧。quot;小组长故意闭上嘴，弄得所有人都紧张，开始互相怀疑，也怀疑别人知道了自己什么。我也怀疑他们知道我在看。

    quot;什么算流氓啊？quot;一个女生小声问。

    quot;你仔细想想，有什么是不能坦白，不能光明正大，和什么男人有什么不正常的交往全算。quot;小组长压低声音说。

    quot;有回我坐火车，挨着一个男的坐了一晚上，我们俩全睡着了，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的头搭他肩膀上了，这算不算和男人睡过觉？quot;那女生问。

    quot;当然算，说不定你以后该有孩子了。quot;小组长挤着眼睛笑。

    quot;呵？quot;那女生傻了。

    没人说话了，只低头飞快地绣那个像。可能所有人都有quot;流氓quot;史，都怕说出来，也怕站起来让别人突然指出自己的屁股是往下垮的。

    quot;三月里来是清明，姐妹二人去踏青，随带着放风筝。

    风筝上去虚空里转，麻绳拉着手腕疼。疼得很呀。

    可恨老天爷刮大风，刮起大风吹断绳。

    真是一场空。哎哟……quot;大表姑唱。

    quot;你大表姑是你们家的人吗？quot;

    大表姑自称是孔子的后代，爸爸自称是蚩尤的后代，大表姑姓孔，爸爸姓黄，水知道他们的姓是真是假呢？

    爸爸肯定在说谎，蚩尤长得像牛爸爸长得像羊，怎么可能是一家子？但大表姑真长了孔子的牙，倒使人不能不信服。她说孔家是世代长子相传，传到她这一代就连孔家的汤的汤的汤的汤也喝不上了，除了只落个姓quot;孔quot;，她爸爸的爸爸的爸爸就早已是世代扛长活的了。所以她骄傲的宣布她是quot;世代贫农quot;。

    大表姑年轻时不知为什么到了城里，托人找工作找到了她的堂弟，堂弟又找她堂弟的干哥，干哥正好是爸爸的妈妈的表嫂的干儿子。就这么quot;堂quot;的quot;干quot;的quot;表quot;的全用上了，大表姑就来到了我们家，从我一睁眼就看见大表姑在我面前quot;抓挠儿quot;，我以为她是我妈，后来才知道她叫quot;大表姑quot;，后来所有人都问我大表姑是不是我们家的人。

    爸爸自杀后，大表姑变成了家里的爸爸，妈妈什么都听她的。连两个人的长像都愈来愈靠拢，不知是谁往谁那儿靠，反正她们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竟变得快成双胞胎了。

    妈妈是个土军阀的女儿，十八岁以前不知哪天，姥爷开了洋荤，给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