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四
笑容这么自然而甜美。我又有点心慌意乱了。难道她拿定了什么主意?
“赵振环没有再来过信吗?”我小心翼翼地问。
笑容立即消失了,声调又是矜持而沉静的了:“来过信,给憾憾的。好几封了。”
“很好。应该让憾憾安慰安慰他。”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,根本来不及多想。可是她的面容和声调都更为矜持了:“是的。我也打算这样做呢!”说罢,她站起身告辞了:“天不早了,我得回去了。我把你的意思向党委汇报就是。请你多注意身体,不要激动。”
我看看表,下午二点钟了。我和她都还没吃饭呢!我挽留她:“我这里有面包、奶粉,你在我这里吃中饭吧!”
“不啦!”她一边说,一边走过去开门。临出门的时候,回头对我说:“学校对面那家小店,现在还可以吃到热饭!”我答应着,和她道了“再见”。
当我拿好粮票,准备去小店吃饭的时候,我突然想到,应该邀她一起去的,可是她已经走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