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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延安(二)
一个干部,这一仗只能打好,不准打坏!quot;

    陈旅长走后,李江国跳下掩体,说:quot;连长,咱们旅长总叫你年青的老革命。这外号实在给叫开了。quot;

    周大勇说:quot;他叫年青的老革命倒好点,一叫周大勇同志,那十回有九回是克我。嘿,我算摸透咯!quot;七

    战士们,通夜都在青化砭周围的山头上紧张地挖工事,构筑火力阵地。那些把工事做好了的连队,便在阵地上演习,修正工事。夜里,你从这个山头到那个山头,处处能听到铁锹挖土声、紧张的脚步声、短促的命令声。不准高声说话,更不准抽烟;但是总有人在山头背后,解开衣服把头蒙住,悄悄抽烟。老战士都体验过:一天两天不吃饭是难受,可是不抽烟喉咙痒痒得格外难熬。

    战士们通宵做工事,天麻麻亮,便把工事和大炮伪装起来。白天,只留少数人监视敌人,多半的人都隐蔽在青化砭东西的大山后头。

    第二天拂晓,部队进入阵地,据说敌人先头部队,正向伏击地点前进。战士们爬在工事中,把子弹推上膛,把手榴弹的保险盖都打开,一个个摆在工事边。他们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山沟口。一点钟,两点钟,……到了后半晌还不见敌人的踪影。每一个指战员的心都提到喉咙门上了,眼睛也望得酸痛。啊,出马第一仗是不是能打准,真是关系太大了。

    太阳趁人不注意像夜里的流星一样,嗖地落在西边山线上。

    阵地上那些战斗经验满多的老战士:像李江国,马全有,马长胜都急得直跺脚搓大腿。

    王老虎口里噙着小旱烟锅,蹲在工事里,不声不吭。看来,他粘粘糊糊的,像是天塌下来也休想让他着急似的。他眯着眼,瞅着自己的嘴边的小烟锅。像是他那五寸长的小烟锅有说不清的妙处,他正在集中注意力研究它。

    战士宁金山心神不安地问王老虎:quot;一班长!你说,这里离延安才几十里路,咱们好多万人趴在这里,敌人就不知道?quot;王老虎眼睛不离自己的小烟锅,慢腾腾地说:quot;哼,忙什么哩?心急吃不成熟饭。你要懂得:咱们耳灵眼亮,敌人呢,是聋子瞎子。quot;

    宁金山怯生生地说:quot;班长!兄弟参加咱们解放军还不上一个月,可是提起打仗倒不外行……quot;他看王老虎稳堰堰地磕着小烟锅,就想不透:为啥王老虎他们就相信敌人一定来?照他的想法,这一仗不准能打上。国民党的队伍打仗,也精得很,他还能睁大眼睛朝刀刃上踏?再说,国民党的队伍都是美国人出主意指挥,带很多美国大炮,厉害得多呢!宁金山抬头看看天空敌人的侦察机,他不光对这次战斗没有心劲,就是他跟上人民解放军一直打下去,会打出什么名堂,心里也很嘀咕。

    马全有不知为了什么事情,一下子就给冒火啦。他瞪着虎彪彪的眼,左脸腮上的一条寸把长的伤疤也变红了,喊:

    quot;你穷叨咕什么?我拔掉你的舌头!quot;

    宁金山一看马全有那两只眼角下吊的眼,以为马全有冲他发火。他心里像十五只吊桶打水,七上八下的。

    猛的,马全有旁边一个战士气鼓鼓地说:quot;怎么的,你倒把好心当成驴肝肺!好,咱们支部会上见。quot;

    宁金山知道马全有跟那个战士争论啥事情,跟自己无干。

    他松了一口气,心里熨贴了。

    这当儿,太阳快落山了。红彩霞把连绵起伏的山头,染得红艳艳的。成千上万的乌鸦飞过天空。战士们嘁嘁嚓嚓地说,乌鸦是世界上最败兴的东西!

    来上钩的敌人,还是无影无踪!

    第三天夜间四点钟,部队又往青化砭的山头上爬。山坡上,左一路右一路的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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