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行军中鼓励战士情绪的新方法。

    杨主任把本本上记的话看了看，说：quot;高股长，像你这样深入连队了解问题，可就丰富了咱们政治处的工作。同志们，加油干哪！有了你们这些人深入连队，就有了很多看不见的线把团党委和战士们连接起来了！quot;他抬起头，看见李诚站在自己身边。又说：quot;政委！你来迟了一步，没听上高股长的汇报！quot;

    quot;妙哇！把团党委和战士们连接起来了！quot;李诚边想边对高股长说：quot;你再讲一遍！quot;

    李诚垂着两手，头微微低着，望着旁边什么地方。听了好一阵，他说：quot;杨主任！让高股长和二营教导员一道到六连，把这种新方法再从头到尾了解一番。经过仔细研究以后，真正证明它是有效的方法，那就请二营教导员到一、三营去作一次报告，让大家都学习这种方法。quot;

    杨主任说：quot;着啊，这样做稳当些。quot;接着又有一个宣传干事汇报。他的脸膛看来又俊秀又聪明。他拿出个小本子看着，说：quot;杨主任，我了解第五连的情形是这样的：战士们非常疲劳，他们情绪都不太高，有一两个班排干部也愁眉苦脸……quot;李诚瞅了那个宣传干事一眼，问：quot;什么原因？quot;

    quot;不知道。……他们的指导员看起来办法也不多！quot;

    杨主任问：quot;你这个代表政治机关去的人，又给他们出了些什么主意呢？quot;

    quot;我，我也累得喘不过气。我……quot;quot;不说你，还谈五连的情况吧！quot;

    quot;恐怕再没有什么了！quot;

    李诚一字一板地说：quot;不要说什么恐怕，恐怕，确实一点说！quot;

    宣传干事慌了，瞧瞧左右坐的几个干事、工作员，像是求援。他说：quot;我想，大概再没有什么了。……quot;李诚脸色凝然不动，那千百斤重似的眼光，压在宣传干事身上。他说：quot;算啦！谁知道你说了一大篇什么！不要你汇报五连情况，先请你弄清，你为什么这样愁眉苦脸呢？quot;他直盯着那个宣传干事，盯了好一阵，说：quot;奇怪，热腾腾的连队生活反映在你脑子里，就是这样！照你的说法，战士们日夜行军，艰苦奋战的英雄气概怎么解释呢？你看不见那些病了硬说没病，自己脚磨得出了血，还一样鼓舞别人帮助别人的人吗？我们知道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坚强的，有个把子让困难吓倒了的人。对这些人应该做的工作，营团党委已经具体布置了。你最好到五连再住几天，呼吸呼吸战士们的正气。这对你现在有好处，对你将来也有好处。quot;他向前走了几步，停住脚步，回头望着那个宣传干事，说：quot;有一次咱们旅政治委员给我谈：严格地说，如果你在一天的生活中，没有任何新的感觉，那么你这一天便算过得很糊涂；如果你根本感觉不到那不断涌现的推动自己向上的思想，或者说失掉了对新鲜事物敏锐的感觉，那你的脑筋就快要干枯啦！我看，这几句话，对你也很有用处。quot;

    断黑，树枝梢上挂满晶亮的星星。森林的空地上，炊事员们烧起一堆堆的火。黑暗中，不时发出哨兵威严的喊声。李诚时而在树林边向站哨的战士询问什么，时而在火堆跟前和炊事员聊天，时而又向教导员或指导员指示什么。

    李诚靠一棵树干站着。树上的鸟儿扑噜扑噜扇着翅膀，像是对这森林里突然出现的热闹生活很不习惯。李诚的警卫员站在一棵树下，他很想拣起块石头朝鸟窝扔去，可又怕打扰了李诚的思索。咦！政治委员在想什么哩？兴许他正在谛听这森林晚间是怎样呼吸？其实政治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