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
客大怒:quot;你咒我们家断子绝孙是不是?!我韩荣发哪儿来的!quot;
白文氏忙解释:quot;不是那个意思,我当然要问明白了!quot;
韩荣发变了脸,露出一脸凶相:quot;弄明白还不容易?到刑部大堂,一问全明白了。走,咱们去见官!quot;
白文氏没了主意:quot;你这就不对了,这不是好好儿跟你说吗?你要真是韩家的后代,那就是我们的恩人到了,可大爷至今下落不明,我们并不知道他的死活,您要见大爷有什么事儿?quot;白文氏慢慢坐下了。
韩荣发:quot;我们家人死绝了,就剩我一个,我活不下去了,我想二奶奶不会忘恩负义见死不救吧?quot;
白文氏:quot;行!你现在住哪儿?我等会儿派人把银子给你送到府上去。quot;
韩荣发:quot;我没家,早卖光了!这儿就是我的家!你们得养活我!quot;
白文氏一下子愣住了,满腹狐疑,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。
韩荣发看在眼中,立即站起身:quot;您要是为难,咱们就找个地方去说明白喽!我爸爸死得冤呐!quot;他又哭起来。
白文氏:quot;我不是为难,你住在这儿也没什么不可以,可你只能说是我娘家的远亲,大爷的事儿一句不许再提!quot;
韩荣发很痛快地答应了:quot;行!quot;
朱顺家院内。
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吊客,令白文氏极度不安。当天她就让陈三儿赶车,去了朱顺家。
这是个大杂院。白文氏一进门,一个洗衣服的女人抬起头问道:quot;您找谁?quot;
白文氏:quot;朱顺大哥。quot;
洗衣女人:quot;他早搬走了。quot;
白文氏:quot;我知道,请问他搬哪儿去了?quot;
洗衣女人:quot;说不准了,他走的时候,蔫不出儿的跟谁也没说,院儿里的人都纳闷儿,怎么一下子就走了。quot;
quot;麻烦您了。quot;白文氏失望地转身走出门口。想了想,决定去天坛根儿找原在刑部大狱当差的严爷。
严爷家门口。
一下马车,白文氏就向在门口蹲着抽旱烟的老头儿打听:quot;请问老大爷,严顺吉严爷是住这儿吧?quot;
老头儿:quot;严爷?quot;
白文氏:quot;刑部大狱的严爷。quot;
老头儿:quot;嗨!早死了,家里人都回河南老家了,你是他什么人?quot;
白文氏:quot;噢--亲戚。quot;
老头儿:quot;远亲吧?要不怎么连他死了都不知道!quot;
quot;是……quot;白文氏茫然不知所指地上了马车。
陈三儿:quot;还上哪儿?quot;
quot;不知道,没地儿可去了。quot;白文氏无力地倚在车厢上闭目思索。
陈三儿挥鞭,马车远去。
黄河岸边。
景琦蹲在河边的崖上,望着滚滚东去的河水;黄春坐在一个土坎儿上,疲惫地望着景琦的背影。
景琦望着河水发呆。一会儿,装上了一袋烟抽起来。
黄春喊着:quot;嘿!都看得见济南府了,快走吧!quot;
景琦坐着没有回答,一动不动地抽烟。
黄春:quot;我真发愁,见了你堂姐怎么说呀?他要问起咱们为什么到这儿来了,我可张不开嘴!qu