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今显然也十分欣赏。

    余楠说：quot;我内人早想把胭脂送与佳人，这回她如愿以偿了。quot;

    宛英怪不好意思地站在一旁，不知怎么接口。

    汪勃放下镜子说：quot;滔滔，你就笑纳了吧！我替大家谢谢余太人，因为抹口红的人看不见自己的嘴巴，欣赏的却是旁人——傅今同志，我这话没错吧？quot;妮娜瞟了他一眼说：quot;别尽疯疯癫癫的，看余老太太笑话。quot;

    宛英真不知汪勃是轻薄，还是疯疯癫癫。她只说：quot;汪先生不见外，大家别拘束才好。quot;

    江滔滔收下口红，谢了余太太。当晚宾主尽欢而散。

    宛英料想口红是解放前余楠在上海买的。她很识趣，一字不问那支口红当初是为谁买的，只问余楠：quot;你刚才说谁不肯当图书室主任？quot;

    余楠说：quot;我探探傅今的口气。图书室副主任已经定了施妮娜，可是正主任谁当呢？傅今说，他问过许彦成，许彦成推辞说没有资格。许彦成！他！他当然没有资格！当这个主任得懂行，中外古今的书籍都得熟悉。傅今当然也兼顾不了。这事只有我合适。quot;

    quot;他请你了吗？quot;

    quot;等着瞧吧，不请我清谁！quot;

    宛英说：quot;你兼任啊？不太忙吗？quot;

    余楠很有把握地笑着说：quot;能者不忙，忙者不能。许彦成准是嫌事情忙，官儿也不大。其实，官儿大小全看你怎么做呀。悄悄儿加上两个字，成立一个图书资料室，规格不就高了吗！图书资料室正主任，下面有个副主任，再设个秘书处，用上正副两秘书，日常的事就都有人管了。目前先有一个秘书也行。quot;

    quot;谁当秘书呢？quot;

    quot;瞧谁肯听指挥，肯做事。quot;

    宛英心想：quot;为什么姚小姐不当主任呢？她是内行，管了好几年图书了，而且听说图书室的不少书都是她家捐献的。难道她还得让这个施妮娜来管她吗？quot;她暗打主意，一定要把这事告诉姚太太，别让姚宓吃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