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成立，就和古典组一样，正在筹建呢。quot;

    江滔滔加上一个很有文艺性的注释：quot;苏联文学，目前就溶化在每项研究的重点里了。quot;

    朱千里诧异说：quot;怎么溶化呀？quot;

    滔滔说：quot;比如时代背景是什么性质的，资产阶级的上升时期和下落时期怎么划分，不能各说各的，得有个统一的正确的观点。quot;

    许彦成quot;哦quot;了一声，声调显然有点儿怪。丽琳又轻轻推他一下。他不服气，例过身子，歪着脑袋看着丽琳，好比质问她推我干吗？窘得丽琳低眼看着自己的鼻子，气都不敢出。

    朱千里却接过口来：quot;就是说，都得按照苏联的观点。就是说，苏联的观点驾凌于各项研究之上。quot;

    余楠纠正说：quot;不是驾凌，是供我们依傍——我觉得这样就有个纲领性的指导，很好。照滔滔同志的解释，我们就是取四个重点。quot;

    妮娜说：quot;对！取四个重点。分四个小组。quot;

    余楠赶紧说：quot;我想——我——就研究莎士比亚吧。陈善保同志做我的助手，怎么样？quot;

    姜敏没想到余先生挑了善保没要她。她估计了一下情势，探索性地说：quot;我跟杜先生研究布朗悌，杜先生要我吗？quot;

    杜丽琳乖觉地说：quot;好呀，咱俩一起。quot;

    彦成暗暗得意。他从容说：quot;我就研究狄更斯了。quot;

    罗厚欣然说：quot;我也狄更斯。quot;

    姚宓急忙说：quot;我也是狄更斯。quot;

    朱千里看着姚宓，取笑说：quot;假如你是狄更斯，我就是巴尔扎克了！quot;他指望逗人一笑。可是谁也没有闲情说笑。

    施妮娜说：quot;姚宓同志，你懂法文，你作朱先生的助手——就这样：咱们成立四个小组，四位小组长，四个助手。以后凡是指导性的讨论，只要组长参加就行。quot;

    姚宓着急说：quot;我不是法文专业，法文刚学呢。quot;

    朱千里说：quot;我教你。quot;

    妮娜说：quot;专家是发挥专长，助手跟着学习。咱们好比师徒制吧，导师领导工作，徒弟从工作中提高业务。quot;

    罗厚说：quot;我也懂点法文，我跟朱先生做徒弟。quot;

    朱千里却说：quot;我的专业不是小说，我是研究诗歌戏剧的。quot;

    妮娜卖弄学问说：quot;朱先生可以研究巴尔扎克的《人间喜剧》呀！quot;

    朱千里使劲说：quot;我已经声明了，我的专业不是小说！我也懂英文，也研究过莎士比亚，我加入余楠同志的小组，做他的助手。quot;

    江滔滔轻声嘟嚷：quot;这不是捣乱吗？quot;

    妮娜反问说：quot;那么巴尔扎克呢？总不能没有巴尔扎克呀！quot;

    彦成忍不住说：quot;没有的还多着呢！且不提俄罗斯文学，不提德国文学、意大利文学，单讲法国英国文学，雨果呢？司汤达呢？福楼拜呢？莫里哀呢？拜仑、雪菜呢？斐尔丁呢？萨克雷呢？倒有个布朗悌！quot;

    善保忍耐了一会儿，怯怯地说：quot;我水平低，莎士比亚太高深了，我——我——。quot;

    姜敏忙说：quot;我跟你换。quot;

    丽琳笑说：quot;干脆取消了我们那个小组。我也跟余先生学习。quo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