quot;是，的确叫她受委屈了。quot;

    quot;一个上午，我们推翻了她一直认为是美的东西，她认为我故意同她作对。quot;

    quot;小孩子脾气。quot;

    曾子佳说：quot;一个人看自己，同别人看她，一向有个很大的距离。quot;

    张天和忽问：quot;你怎么看我？quot;

    子佳一怔。

    可是张天和随即又问：quot;今晚我们在游艇上吃饭，你要不要来？quot;

    quot;不，我不要来。quot;

    quot;噫，子佳，我从来不曾在同一人嘴里听到那么多次数的不字，真叫我伤心。quot;

    他会听到更多。

    刚在这个时候，秘书找到这里来，quot;张先生，客人在等你。quot;

    他不得不离开子佳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子佳坐下，开出一些资料书籍名单，要车蓉蓉看熟。

    才想差人去买，她的办公室门被大力推开，车蓉蓉俏脸通红，握着拳头冲进来。

    她对着曾子佳说：quot;你别以为你是好汉，我会叫张天和开除你。quot;

    来了，以为自己是老板娘了。

    曾子佳淡淡说：quot;那，你应该同他说才是，他在十五楼。quot;

    蓉蓉坐下气忿地抽噎。

    子佳心想，她们遇事，不管三七二十一，总是坐下来先哭了再说，想必是眼泪时时获得激赏的缘故。

    这样已经要伤心落泪，将来日子怎么过。

    一朝春尽红颜老，届时又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子佳递一杯热茶给她。

    待她哭过了再讲。

    终于蓉蓉抹干了眼泪，站起来说：quot;对不起，曾小姐，我脾气欠佳，得罪了你，你莫见怪，你只不过在履行职责，相信你对我并无成见，我明天自去剪发。quot;

    子佳讶异了。

    她没想到她会那么勇敢。

    幸亏曾子佳从来不敢小觑都会中的美貌女郎。

    蓉蓉接着说：quot;我不会教你与天和失望。quot;

    她走了。

    子佳唤人进来去书店买书。

    她忽然沉着下来，大抵已独自衡量过事情的轻重。

    那日深夜，张天和电话来了。

    quot;子佳，你叫蓉蓉去剪头发？quot;

    quot;轻松点，头发剪了会长回来。quot;

    quot;她并没有抱怨，不过，我喜欢她长发。quot;像是求情。

    quot;令堂会喜欢那种波浪遮住一双眼睛的发型吗？quot;

    张天和不语。

    车蓉蓉每隔一阵喜用手指去梳一梳长发，偏偏张天和就是爱看她搔首弄姿。

    过一会他说：quot;你讲得对，头发会长回来。quot;

    曾子佳啪一声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第二天她看到车蓉蓉，不由得满意地颔首，呵好看得多了，头发中分，乌亮地垂在肩上，脸上脂粉洗掉大半，身上香气己不复浓郁，可是，为什么整张脸仍然给子佳一种亮晶晶的感觉？呵，是那双水江汪的眼睛与一张红唇。

    曾子佳由衷地称赞：quot;真漂亮。quot;

    车蓉蓉却说：quot;你是真心的？quot;

    quot;我当然诚实。quot;

    quot;曾小姐，此刻纯是我同你对质，我没有同张天和说过什么。quot;

    子佳笑，是吗，那多好，她没叫张天和开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