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祖琪站起来,quot;对不起,quot;她对客人说:quot;我出去一下,你们随便玩。quot;
到了门口,有车子在等她。
她披上大衣,踏进车内,向郁满堂点头。
郁神情沮丧,quot;弟弟啼哭不停。quot;
祖琪问:quot;医生怎么说?quot;
quot;中耳发炎,是非常痛楚的一种病,发烧至一○五度,需打针降温。quot;
祖琪无言。司机把车子朝医院驶去。
半晌他问:quot;有宴会?quot;
quot;老朋友聚聚,许久没见面。quot;
quot;不好意思,又一次打扰你的宴会。quot;
祖琪不知如何回答,只说:quot;应该的。quot;
她穿着狐裘,每次说话一吹气,柔软的长皮便轻轻在脸旁拂动,十分动人。
郁满堂凝视她,quot;你气色好极了,祖琪。quot;
quot;谢谢你。quot;
车子抵达医院,他们匆匆走向病房,在走廊就听见孩子哭声。
郁满堂说:quot;弟弟声线好不洪量。quot;
祖琪有点迷惘,这是她的孩子?多么陌生,出于道义,她不得不来关怀他,但是心理上,她并无一般母亲的焦急惶恐。
看护迎出来报告:quot;能哭了,就不怕,热度已经退下去。quot;
忽然看到一个艳女,漆黑大眼睛,鲜紫色嘴唇,不禁一呆,退后两步。
祖琪轻轻走过去同孩子说话:quot;你好吗,生病了?不要紧,医生会照顾你,药还苦吗……quot;
幼儿听到呢喃的问候,渐渐静下来入睡。祖琪松口气,坐在一旁,脱下细跟鞋。
quot;多谢你来。quot;
quot;别客气。quot;
quot;你可要赶回去?quot;
quot;我想多耽一会儿,那些老友很无聊,没什么话可说。quot;
quot;祖琪,quot;郁满堂忽然请求,quot;让我们从头开始可好?quot;
祖琪摇头,quot;不,我们之间是完结了。quot;
幼儿嘤咛,祖琪马上过去视察,半晌,没事,又无对话,她坐在椅上打盹。
天亮了。
祖琪惊醒,晨曦、阳光自窗帘透入,祖琪很久没这样早起来,一时不知身在何处,见看护向她微笑,quot;郁太太,孩子没事了。quot;才想起昨夜的事。她去生间漱口,在镜子里看到化妆已糊,还穿着舞衣,像是孤鬼野魂,玩过了头,忘记回家,祖琪苦笑。
她去探视孩子,刚好郁满堂也到小床边低下头去,两个人额头碰个正着,祖琪雪雪呼痛,郁忍不住笑出来。孩子睡熟了就像洋娃娃,动也不动,特别可爱,祖琪不太敢碰他,老怕一不小心他手脚会脱骹,看到别人大胆把幼儿拋到半空跌下接住嬉戏,十分羡慕。
她说:quot;我走了。quot;
quot;你自己当心。quot;
quot;我懂得。quot;
quot;钱紧紧抓手里,不要轻信人言,不要与人夹份做生意,同情心不得泛滥。quot;
祖琪笑着离去。走到门口,收敛笑意,累得肩膀发酸。她能不来吗,不行,情理上说不过去,来了,也不过干坐着,她又不是医务人员,只好算精神支持。
车子还没有驶过来,幸亏时间早,大堂没有人,她靠在长上等车。
祖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