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,就是这个意思。
quot;承欢,我约你下星期三。quot;
承欢踌躇,quot;星期三我好像有事。quot;
quot;从前你未试过推我。quot;
quot;那时我不成熟。quot;
quot;你有什么事?quot;
承欢拍拍他肩膀笑道:quot;我的事多着呢。quot;
她拎起行李下楼。
两人都明白,若要从头开始,不如另起炉灶。
不过,他们是少数事后仍然可以做朋友的一对情侣。
将来,辛家亮的伴侣在偶然场合见到麦承欢,会得立刻用手圈着辛家亮臂弯,并且稍微酸溜溜地说:quot;是她吗?quot;
想到此处,承欢笑了。
那个女子一定长得比较娇小白皙,有一张秀丽的小圆脸。
quot;在想什么?quot;
承欢毫不隐瞒,quot;我们之间的事。quot;
辛家亮充满惋惜,quot;要不是父亲的缘故,我们早就结婚了。quot;
不知缘何有这么多阻滞,年轻人又容易气馁,一迟疑便跟不上脚步。
搬迁之前麦太太请邻居吃饭,就在走廊里架起台椅,热闹非凡。
人人都假装热诚,纷纷向承欢询问婚礼改期的原因,承欢不慌不忙对众太太们解释:quot;祖母突然去世了。quot;
这次搬家,感觉同移民差不多,有悲有喜。
霎时间离开这一群街坊组长,自然有点舍不得,以后一切荣辱都不再有人代为宣扬,何等寂寞。
可是,另一方面,又有飞上枝头的感觉,向往新生活,像那些初次接触西方民生的新移民,一点点小事乐半日:quot;哎唷,外国人叫我先生呢,外国人对我道早安呢……quot;
对,麦太太心情完全一样。
搬家之事占据了她的心,终于轮到她飞出这狭小的天地。
在过去二十年内,一家接一家搬走,有办法的如许家李家只住了两三年,便匆匆离去,电话都没留一个,彼此消失。
就是他们麦家,长驻此村,一直不动。
陶太太说:quot;我们做了十年邻居,看着承欢与承早长大。quot;
quot;有空到我们新家来。quot;
陶太太很坦白,quot;我的孩子还小,哪里走得开。quot;
麦太太心想:我也不过是客套而已,你不必认真。
承早在小露台上把一株株植物小心翼翼地挖起栽进花盆里。
承欢问:quot;这种绿色肥润有点像仙人掌似的植物到底叫什么?quot;
quot;这叫玉莲,那叫流浪的犹太人,一粒粒的叫婴儿的眼泪。quot;
quot;你倒知之甚详。quot;
quot;都很粗生,要有阳光,泥土疏爽,偶而淋水即可。quot;
承欢忽然说:quot;同华人一样。quot;
承早笑,quot;文科生到底是文科生,联想丰富,感慨甚多。quot;
quot;是妈叫你把它们搬到新居?quot;
quot;妈兴奋过度,不记得这些了。quot;
quot;那么,是你的意思?quot;
quot;正是。quot;
quot;啊,这样念旧。quot;
quot;信不信由你,我有点不舍得这里。quot;
quot;你在这里出生,承早,我记得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