乃意一转念，才拍自己一下，quot;我真笨。quot;

    甄保育哪里起得来，他根本还没睡，也许精神最好便是这段时间，稍迟，他就该上床了。

    quot;明早我来接你。quot;

    乃意问：quot;我还不算大作家？quot;

    维真答：quot;你当心发神经。quot;

    乃意决定虚心接受他宝贵意见，在以后的事业岁月里，她再也没有问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他们到的时候，甄保育松了领带，正半躺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那是另外一个地方，另外一间公寓。

    他们搬了家？

    不，另外有女主人。

    那女郎比他们都大一点，约莫二十多三十岁，长着一头黑鸦鸦的好浓发，笑嘻嘻对客人说：quot;各位请自便，我失陪一会儿。quot;便转进内室去。

    观甄保育自在神色，他似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。

    乃意坐到他身边去。

    保育笑，quot;乃意，维真说你有话同我讲。quot;

    乃意点点头。

    quot;你与维真两人真好，既能维持中立，又成为每个人的好朋友，了不起。quot;

    quot;保育，告诉我，为什么大好婚姻只维持了短短几个月。quot;

    保育伸长双腿，quot;有人欺骗我。quot;仍然骨嘟骨嘟不住喝酒。

    乃意忍不住说：quot;不要开玩笑好不好。quot;

    甄保育嘲弄地牵动嘴角。

    莫非倚梅忘记把前任男友的细节告诉他。

    保育摇着头，quot;她编排了整场好戏，自任主角，导演则是她的表姐李满智。quot;

    乃意莫名其妙，沉重地看着甄保育憔悴的面孔。

    quot;你还不明白，乃意，订婚礼那一幕，难道你已忘怀？quot;

    乃意忙碌地思考，半晌，抬起头来，惨痛地说：quot;不！quot;

    quot;大作家，且看你编不编得出这样的情节来：一个女子，为着达到目的，竟不择手段，雇人来破坏一场订婚宴，而最终受害者，却是她自己，你说，厉害不厉害？quot;

    乃意过半晌才说：quot;保育，你多心了，这样做有什么好处，别忘了她除了得到你，还获赠终身残废。quot;

    quot;但是她胜利了。quot;

    quot;没有人会如此渴望胜利。quot;

    quot;你不了解她。quot;

    quot;那么保育，你的懦弱正是她的帮凶。quot;

    甄保育咯咯笑起来，quot;乃意，没有你，故事结局便不一样。quot;

    quot;我？我只是个观光客。quot;

    quot;不，你扭转了乾坤，现在岱宇才是赢家。quot;

    quot;我不认为岱宇会计较这等无谓的输赢。quot;

    保育不再作声，他似累了，合拢双眼，渐渐打鼾。

    他身上有袭人的酒气。

    乃意叹息，对维真说：quot;我们走吧。quot;

    维真与乃意悄悄离去。

    途中乃意说：quot;保育走火入魔。那是毫无根据的猜测。quot;

    维真沉默一会子才开口：quot;他绝对有人证。quot;

    乃意十分震荡，quot;谁？quot;

    quot;林倚梅。quot;

    乃意张大嘴巴，什么，她，她为何暴露自己的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