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，她是顾自由。

    丹青即时露出厌恶之色。

    quot;小丹，我想跟你谈谈。quot;

    丹青不肯放她进来，quot;我同你，没有什么好谈的。quot;

    quot;小丹，我真的不知道胡世真同季娟子之间的关系。quot;

    quot;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？quot;

    quot;小丹，让我进来。quot;

    丹青犹疑，看样子小由天良未泯，如果可以说服她，也许对娟子有帮助。

    她让开给她进来。

    小由用手掩着脸，quot;后来，胡世真都告诉我了。quot;

    quot;小由，你自己是受害者，应该最清楚感觉如何。quot;

    quot;对不起。quot;

    quot;对不起？他们已经有十年感情，你不可能取代季娟子。quot;

    小由放下手，quot;胡世真愿意同我结婚。quot;

    quot;什么？quot;

    quot;他说要带我到巴黎。quot;

    丹青不怒反笑，真没想到历史会得重现，胡世真重复十年前的错误，看情形他不是不肯履行婚约，只是偏偏不愿成全季娟子，这样的人，要来做什么？

    丹青心死了，一片宁静，表情动作也都祥和起来。

    怪不得娟子阿姨没有一丝激动，她的感觉想必类同。

    quot;丹青，我很想到巴黎定居一段时间。quot;

    quot;你不必征求我的同意。quot;

    quot;丹青，我们是朋友。quot;

    丹青摇摇头，quot;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。quot;

    顾自由低下头，quot;我在这里，已经一无所有，胡世真给我的，是一个很好的机会。quot;

    丹青斥责她，quot;你所看见的，只不过是一个可利用的机会。quot;

    她抬起头，quot;他们的感情早已变质，不是我，也会是其他的人。quot;

    quot;走，你走。quot;丹青平静地说。

    顾自由还想得到谅解，quot;丹青，你一直对我很好——quot;

    quot;请你即刻离开我家，祝你一帆风顺，再见珍重。quot;

    顾自由知道无法挽回，便低着头出去。

    丹青关上门。

    胡世真故技重施，再次带走另外一个女子。

    顾自由所说，都是真的。

    丹青记得胡世真初次看到她，何尝不是目光灼灼，若有所思，如果阮丹青愿意，也可以成功地扮演顾自由那个角色。

    娟子阿姨如果要为这样的一个人所伤，真是自寻烦恼。

    丹青没有睡着。

    章先生送她母亲回来，在门口说的话，她也全部听到。

    他说：quot;一点钟了，小丹不会放过我。quot;

    葛晓佳笑，quot;今天玩得很高兴。quot;

    quot;别忘记下星期六。quot;

    小丹听见关门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仍然不相信章先生是真的，也许母亲找一位熟人扮演这个角色，好让女儿放心。

    十五岁之前，丹青的错觉是年纪愈大，烦恼愈少，不是说四十而不惑吗，才怪。真相是，成年人的烦忧浸到他们眼珠，没有一样解决得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阮志东的精神倒是比女儿好。

    quot;我已经替你母亲找到新工作。quot;

    quot;呵，那多好。quo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