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暗-21~25
她把书直接递给了林森,说:“好好学习新时代的爱情,鲜花太老土了。”
“呵呵。”林森笑,“一定。”
娃娃冲小爱眨眨眼,拖着行李离开。
林森对小爱说:“来,坐前排我边上来。”
小爱摇摇头。
“来啊。”
“呵,空出来才让我坐。”
“嘿,瞎吃哪门子醋呢,”林森伸过手来拍拍小爱的手臂说,“听话。你坐我旁边我开车安心些。”
“少来。”小爱嘴上说着,人已经下了车,拉开前面的车门,坐了进去。
“不早了,我带你去休息。”林森说。
“这样,”小爱说得有些艰难,“我到宾馆去住,我们出版社在北京有固定的宾馆可住,你送我去就好啦。”
林森笑:“这不是说笑吗,到了北京,还能让你住宾馆。放心吧,我早安排好了。”
“林先生……我……”小爱忽然有些慌乱。
林森把车里的音乐放开来,是一首小爱不曾听过的歌曲。小爱的IPOD已经有好长时间都不用了,音乐常常让小爱感觉对往事的恐惧,她没曾想到,林森会听这样的歌。女中音,徐徐地唱:花开以后,连北风都会寂寞,心如潮起潮落,愁已锁住眉头,以为自己心已尘封,奈何窗外春意浓,依然让情愁惹得眼蒙眬,守着是你不是风,深情易种,一生守候着不会意动……
“歌词真好。”林森说,“你们文化人,应该听得懂。”
说到这儿,正值红灯,车停了,林森的右手从方向盘上拿下来,握住小爱的手。掌心的温度是小爱熟悉和不愿躲避的。
林森仿佛也走了神,直到绿灯亮了后面的车按起喇叭,这才反应过来把车开过了路口。
小爱忍不住笑。
林森说:“小爱,你现在知道你的魅力了?”
小爱不答。
“你话一直这么少?”林森问。
“娃娃不是说了吗,我是一个无趣的女人。”
“呵呵。”林森说,“我七老八十了,能听一个孩子的。你有没有趣,我说了算。”
“那你看我是否有趣?”小爱问。
“先跟我谈一些时日的恋爱我再答复你。”林森狡猾地答。
“又赖皮。”小爱说。
“呵呵。跟你学的。”
“我何时赖皮过?”小爱不解。
“你不声不响地走掉,让我好找,就是最大的赖皮。”
“你不讲道理。”
“行。”林森说,“反正都背了不讲道理的罪名了,以后我就好好地不讲道理给你看看,好不好?”
小爱吓得不敢做声了。
林森却哈哈大笑起来。
看得出来,他真的很开心,小爱却忽然恶作剧地想问他一个问题:“你想离离吗?”
当然,小爱没问。
哎呀呀,情生意动了,谁有什么办法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