珉珉不动声色。

    她只得右手有活动能力，小邱更加名正言顺地为她服务。

    作为一个客人，珉珉觉得她有点儿失礼，作为一个女孩子，她又感觉到三分欢喜。

    美丽骄做的惠长输了一局，气愤得脸色发白。

    饭后邱进益问珉珉：quot;你想不想听音乐？quot;

    珉珉微笑，quot;聪明人要懂得适可而止。quot;

    小邱一怔，讶异地看着珉珉，quot;你比你年龄成熟。quot;

    珉珉回报：quot;恐怕是有人比他们的年龄幼稚之故。quot;

    小邱后退一步，他小觑了这个女孩子，她不止是一张漂亮的面孔。

    他转身走开。

    珉珉一个人在大屋漫步，她手持香槟果汁，走两步饮一口，其味无穷，十分逍遥。

    她听到歌声，古老留声机播放一首旧歌，女高音颤抖无奈惆怅地唱：quot;有一日当我们年轻的时候，一个美丽的五月早晨……quot;

    珉珉站在走廊，知道歌声自图画室内传出，但是不想冒昧进去。

    正在犹疑，她听得房中有人说：quot;吴小姐请进来。quot;

    珉珉于是轻轻推开门。

    她看见莫家老爷坐在安乐椅上听音乐。

    quot;请坐，吴小姐。quot;

    珉珉依言坐下，她把杯子放在茶几上，莫老也把留声机关掉，两个人都决定好好谈一谈的样子。

    图画室内一片静寂，听得到园子里年轻人的欢笑声。

    过一会儿，莫老先生轻轻问珉珉：quot;吴小姐，你可知道宝贵的时间溜到什么地方去了？quot;

    珉珉摇摇头，quot;不，我不知道。quot;

    老先生苦笑，quot;我也不知道。quot;

    珉珉笑了。

    quot;你跟意长是好朋友？quot;

    珉珉点点头。

    quot;十一个孙儿当中，惠长排第三，意长排第八。quot;他停一停，quot;将来，你会与她俩有颇大的纠葛。quot;

    珉珉忍不住讶异地阿：quot;你可以看到将来？quot;

    quot;我不用眼睛，我用心思，凭我的经验，我可以猜到将来会发生些什么事。quot;

    珉珉觉得老先生有趣极了，quot;灵验吗？quot;她大胆地问。

    老先生回答得很幽默，quot;过得去。quot;

    珉珉松弛下来。

    老先生取起身边放着的一本书，quot;吴小姐，容许我读一段书给你听。quot;

    珉珉欠一欠身，作洗耳恭听状。

    老先生缓缓说：quot;佛经中，有天龙八部，一天，二龙，三夜叉，四乾达婆，五阿修罗，六迦楼罗，七紧那罗，八摩罗迦，是八种神道怪物。quot;

    珉珉没想到莫老先生会向她说起童话故事来，深觉好奇。

    quot;阿修罗这种神道非常特别，男的极丑陋，而女的极美丽。quot;阿修罗嗜斗，每有恶战，总是打得天翻地覆，所以我们称大战场为修罗场。阿修罗性子执拗、善妒、刚烈，能力很大。quot;

    珉珉侧着头，看住老先生。

    莫老合上书，quot;吴小姐，每个人的血液中，都仿佛藏着阿修罗呢！quot;

    珉珉微微一笑，不出声。

    莫老先生叹口气。

    珉珉笑说：quot;只有神话故事人物，才见那样的力里。

    老先生却说：qu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