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芹请教姐姐:quot;这与换美金有什么关系?quot;
quot;若托市失败,则联系汇率可能不保。quot;
啊,连一个主妇都需有如此深远眼光。
quot;届时挤破银行也没用,记得三元美金兑九元八角的惨事吗?quot;
quot;我听说过。quot;
quot;那时我也还小,可是大人脸色灰败的情况历历在目。quot;
quot;这次可有问题?quot;
quot;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在这次大衰退蒙受损失,可是,我一向小心翼翼,已将损失降至最低。quot;
诺芹吁出一口气。
quot;不过未来三两年,可能要吃老本了。quot;
诺芹点点头,创作界最喜讽刺人家吃老本无新意,却不知有老本可吃,已经够幸
运,绝对是一种功力。
诺芹苦笑,quot;报上天天都是裁员结业的消息。quot;
姐妹俩到达目的地,庭风立刻找到经理,去处理她的财务,诺芹在大堂等候。
三角钢琴前,有人演奏着慢歌。
曾经一度,银行生意好得了不得,家家出噱头招来顾客,这下午钢琴演奏也是其中之一。
诺芹走近,quot;你还在这里?quot;
琴师也很熟络地回答:quot;今天最后。quot;
啊已被解雇。
quot;请弹一首沙里洪巴哀。quot;
小学时在礼堂合唱,老师奏起钢琴:哪里来的骆驼客呀,沙里洪巴哀也哀……
她也有份见证都会成长、繁华,她有义务舆社会共荣哀。
这时庭风铁青着面孔出来,诺芹迎上去,quot;姐,我们不要兑美元。quot;
庭风讶异地锐:quot;你傻了?quot;
该刹那诺芹又恢复了理智,quot;都结算好了吗?quot;
quot;还有一笔定期要熬到年底。quot;
quot;只好赌一记了。quot;
quot;走吧,找个地方喝杯冰茶。quot;
天气酷熟,不施脂粉的诺芹一下子全背脊湿透!到茶室坐下,才松口气,昨天,空气污染指数是一六二,诺芹知道像温哥华那样的城币,指数是五,或九。
庭风看着妹妹,quot;你盯着我大半天,有何目的?可以坦白了。quot;
quot;有人托我传话。quot;
quot;是吗,我还以为你等钱用。quot;
quot;姐姐,那人是高计梁。quot;
庭风沉默,过一会儿才说:quot;他想怎么漾?quot;
quot;回到你身边。quot;
quot;呵,没有钱了。quot;
quot;岑半仙,你猜得不错。quot;
quot;我同他已经完结。quot;
quot;他说──quot;
庭风打断妹妹,quot;天气这样热,真担心涤涤的气喘毛病又要恶化。quot;
quot;是。quot;
庭风再也没有提到高计梁这个人。
晚上,燕芹用雷毅将重台客串主持节目,她不露脸,可是不介意露声。
听众读者问:quot;丈夫想回头,是否应该原谅他?quot;
诺芹哼一声,继而大笑,quot;每个个案不同,岂可混为一谈quot;
电台主持:quo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