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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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uot;我问你一件事。quot;
quot;请说。quot;
quot;文思可是住在外国?quot;
quot;是,稿件由加国传真过来,我已经说太多。quot;
quot;她到底是什么人?quot;
quot;你不必知太多,总之是你的拍档,一朝卖座,合作无间,万一失却读者,关门大的吉,就那么简单。quot;
quot;她交稿没有?quot;
quot;一向比你准时,毋需人催。quot;
quot;你可有见过她?quot;
quot;记得吗,我不是约稿人。quot;
对,信箱始创人是伍思本,一个几乎已经被大家遗忘的名字。
quot;我没见过她。quot;
quot;字迹如何?quot;
quot;小姐,除了你,人人都用电脑打字了。quot;
再也问不出什么来。
quot;没事了吧,我得去开会,还有,晚会希望见到你。quot;
诺芹把双臂枕在脑后,躺在长沙发上。
有什么必要那样神秘,真可笑,虽然说是私人意愿,但完全没有透明度,其人一定非常谨慎多疑。
诺芹吁出一口气。
她站起来,这样写:quot;我的真名叫岑诺芹,想请教你的尊姓大名……quot;
却犹疑了,对方不说,岑诺芹为什么要先招供?
她又倒在沙发上。
还是含蓄点好。
片刻盹着了,恍惚间像是看到母亲的影子朝一个灰色的空间走去,诺芹伸长手,想抓住母亲衣角,但是影子已经消失。
她有强烈悲哀感觉,知道以后都不再可以见到母亲,胸口似中了一拳,闷纳难受。
刚在这个时候,电话铃响了,是姐姐的声音。
诺芹诧异,quot;到了,这么快?quot;
quot;才半天而已。quot;
quot;感觉如何?quot;——
quot;真要我的老命。quot;
quot;什么事?quot;
quot;处处禁烟,飞机上不能吸,汽车里不准吸,憋死了,只能站街上抵瘾,像流莺。quot;
quot;用尼古丁黏贴呀。quot;
quot;皮肤红肿,受不了。quot;
quot;还有尼古丁糖。quot;
quot;都不行。quot;
quot;老姐,索性戒掉,心身健康。quot;
quot;你先把电话地址抄下。quot;
quot;是什么地方?quot;
quot;月租酒店式服务公寓,对牢河,风景非常好,涤涤十分喜欢,一会我陪她到楼下游泳。quot;
诺芹骇笑,quot;你多久没穿泳衣?quot;
quot;太久了。quot;有点再世为人般感慨。
庭风叹息,quot;凡事小心。quot;
quot;再联络。quot;
真巧,信箱里有一封高计梁的信,也附着地址电话。
quot;生活还过得去,获朋友收留,做小食生意,已安顿下来。quot;
诺芹连忙回一张问候卡片。
从此天南地北,庭风再也不会同他见面。
传真机里有讯息。
quot;早,你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