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立生笑了，quot;看你，那么紧张。quot;

    苏西生气，quot;你整治我。quot;

    quot;真没想到你会那么喜欢它们。quot;

    quot;后来我长大了，也到处托朋友替我找，可是也许老师傅们都退休了，造型不够稚憨，手工都太过俏丽，我很失望，仍然玩这一套。quot;

    玩偶眼睛鼻子都摸得模糊了。

    quot;你喜欢美猴王故事。quot;

    quot;是，悟空一向是我偶像。quot;

    朱立生笑说：quot;我也欣赏他的适应能力。quot;

    苏西看看时间，quot;我得回公司去了。quot;

    他们走的时候，工人仍然在吸尘，像是逗留了不知多久，可是只有十分钟。

    苏西坐在办公室，心思不宁。

    正埋头工作，忽然听得有人叫她，抬起头，quot;谁？quot;

    谁也不是，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。

    她试图集中精神，可是不到一会儿，又听见语声：quot;苏西quot;。

    苏西访惶了。

    她霍地站起来。

    她知道脑海中牵扰不去的声音属于谁。

    这样的事是不应该发生的。

    她泡了一杯黑咖啡喝下去，精神似好些。

    秘书却在这个时候进来。

    quot;苏小姐，有人送这盒礼物来，一定要你亲自签收。quot;

    苏西一看，小盒子无甚特别，没有卡片。

    她在簿子上签收。

    打开一看，愕住。

    一套五只泥娃娃，其中一只正是白骨精。

    秘书看见，咦地一声，quot;好可爱，孙悟空三打白骨精。quot;

    苏西咳嗽一声，秘书这才走开。

    一个字也没有，是，根本不需要字句。

    这一套必定是朱立生珍藏物，今日转赠于她。

    苏西小心翼翼捧回家去。

    忽然又似听得有人叫她：quot;苏西。quot;

    这次她勇敢地回应，quot;是，我在这里。quot;

    仿佛有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，她迟疑片刻，却没有闪避。

    这不是堕落，这简直是犯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