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原来的座位上，松口气，真幸运；她果然见到了熟人，立刻哗呀一声，quot;老陈，你好吗？陈太太，这边稍坐一下。quot;

    看在别人眼中，也似事先约定一般。

    然后，她付帐离去。

    又帮了董昕一次忙。

    回到家，她蜡缩在沙发里看小说，半晌，听见程功回来，便问道：quot;生意成功没有？quot;

    quot;一家子出马，没有不成功的道理。quot;程功笑。

    quot;你正好跟着董则师学做生意。quot;

    quot;那孙太太十分爱听捧场话，头脑有点儿简单。quot;

    quot;好出身的女子通常阅世不深，天真无邪。quot;

    quot;像张白纸一样。quot;

    程真笑，quot;遇上骗子就惨了。quot;

    quot;幸亏我们是殷实商人。quot;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电话铃响，程功去听，抬起头，quot;妈妈，找你。quot;

    程真跑到书房听，quot;哪一位？quot;

    quot;孙毓川。quot;语气不大友善。

    程真沉默，过一会儿才问：quot;有什么指教？quot;

    quot;内子说见过你。quot;

    程真一怔，隔一会儿才意会到内子即妻子之意。

    多好，他们无话不说。

    quot;你一定觉得很有趣。quot;

    程真也不大客气，quot;什么有趣？愿闻其详。quot;

    quot;作弄别人，是种乐趣吧？quot;

    程真一听，忽然光火，quot;我玩弄谁？尊夫人？你？阁下遭受了什么损失？不如同律师商量商量，提出控拆。quot;

    孙毓川要半晌才说：quot;内子对我说，你对她非常友善。quot;

    quot;嘿，我是野蛮人，活该骂人打人，对人一文明，便是有心使诡计，可是这样？quot;

    quot;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是说，像你那么聪明的人，要是立心对一个人好，那人不会不觉得，而你不会无故讨好一个人，里头有什么原因？quot;

    quot;你是指我有什么奸计？quot;

    半晌，孙毓川答：quot;是。quot;

    程真大笑起来，他真爱护她，温室中的花，怕她受到程真摧残。

    是有这样的人的，程真有位旧老板，三子两女都保护得密不通风，可是对手下的年轻人却毫不吝啬，严加教诲。

    人家都不是人。

    程真是猛兽，袁小琤是玉女，所以他要为她出头，发出警告，叫程真不得胡作妄为。

    程真叹口气，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正要挂电话，孙毓川忽然说：quot;像你那样的聪明女，看到笨拙的我们，一定觉得十分好笑吧？quot;

    程真一怔。

    笨，谁笨？

    这时程功在书房门口张望了一下，见到母亲还捧着个电话讲，十分讶异。

    程真清清喉咙，quot;我不明阁下意思。quot;

    只听得孙毓川叹口气，quot;程小姐，高抬贵手，打扰你了。quot;

    他挂上电话。

    程真非常意外，他是什么意思？叫她放过他们？

    这时程功进来，quot;妈妈你同谁讲了那么久？你从来不说长气电话。quot;

    quot;过来，程功，我像洪水猛兽吗？quot;

    程功不加思索，qu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