quot;是我知道。quot;

    quot;爱护她，对她好，你们会幸福。放心，有事业的男人不易老。quot;

    汤姆说：quot;多谢你的祝福。quot;

    他咳嗽一声，程功马上向他看来，二人已有相当默契，这是好事。

    程真自问没有那么幸运，她与董昕讲话，每句均复述好几次，有时董昕乃充耳不闻。

    一定是她的错。

    凡事先出头认错，什么事都没有。

    汤姆说：quot;程功，我们走吧，没事了。quot;

    这时程真反而问：quot;天色已黑你们到什么地方去？quot;

    quot;我们在这间旅舍租了间房间。quot;

    程真颔首。

    二人退出之后，她与孙毓川沉默一会儿，打断了的话柄不知从何拾起。

    程真只得笑笑说：quot;看，这就是真实人生，喜欢与否，天天都得应付这种场面，并无选择。quot;

    quot;你对付得很好。quot;

    quot;不，其实心底很担心程功将来的幸福，quot;程真斟出酒来，quot;她幼时，我一见她不开心，便心如刀割。quot;

    孙毓川微笑。

    quot;有了感情，同自己的孩子无异。quot;

    她放下酒杯，过去取过孙的大衣，服侍他穿上。

    他问：quot;你怎么知道我要走？quot;

    quot;楼下有车子引擎声，想必是来接你的。quot;

    quot;是。quot;孙毓川有自嘲之意。

    她送他下去。

    鹅毛大雪飞舞，程真把手臂绕进他臂弯，两人似老朋友。

    孙毓川看着她，quot;回去，你会着凉。quot;

    程真转身。

    quot;程真。quot;他叫住她。

    程真又回过头来。

    quot;程真，你从来不问几时再见我。quot;

    她微笑，quot;我喜欢意外之喜。quot;

    quot;你不怕无常？quot;

    程真耸耸肩膀，quot;人生总得担当若干不如意事。quot;

    quot;我会尽快来见你。quot;

    quot;我感谢你努力。quot;

    他紧紧拥抱她，下巴依然搁程真头顶。

    程真微笑，quot;这次我恰恰洗了头。quot;

    两人都泪盈于睫。

    他上车走了。

    程真发觉有一张毛毯盖上她肩膀，她身后是程功，她握住她的手，quot;女儿大了，照顾妈妈。quot;这个女儿，失而复得，份外珍惜。

    程功问：quot;他为什么来去匆匆，时间真的那么紧凑？quot;

    程真沉吟一会儿，quot;我想他还没充分准备好。quot;

    程功说：quot;抑或，老派人喜欢调情？quot;

    quot;亦有可能。quot;

    quot;已经拖了这么长的一段日子，他再不提起勇气，只怕你会累。quot;

    quot;我已经被生活逼得憔悴，与他何干。quot;

    quot;假如我是男人，我会爱你，妈妈，我现在也爱你。quot;

    quot;我们明天起程走吧，不然血液都会结冰。quot;

    quot;真是苦寒之地。quot;

    他已经来过，再也没有寄望，那寒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