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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quot;三十五分钟，监考人不让他进入考场，他在考场外哭了整个钟头，换了是我，我会给他进场。quot;

    湘芹皱皱眉头，连环就是心软。

    quot;你不赞成？quot;

    quot;该名学生为何迟到？quot;

    quot;他开通宵温习，闹钟坏了，睡过头。quot;

    湘芹失笑，quot;你同情这样的人？quot;

    quot;可怜得很，补考成绩再好，也只给五十分。quot;

    quot;他办事缺乏计划，只有小学生才开夜车，大学生应当平时注意功课。还有，既然贪睡，该有自知之明，买十只闹钟搁床头，我不原谅他。quot;

    quot;林湘芹，你好不残忍。quot;连环吃惊。

    quot;你读到博士，迟到过没有？我在华南日报任职五年，从无失误，当然我不同情马虎先生。quot;

    连环凝视湘芹，是的，她越来越不能容忍弱者。

    连环吁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quot;工作最好避免注入过多感情，否则精神一下子燃烧殆尽。quot;

    quot;你最理性。quot;

    湘芹一时不知道这句话是褒是贬，有点尴尬，隔一会才自辩：quot;我？我是理论派，并非实践派，你看，我对你已经最最不够理性。quot;

    连环不语。

    湘芹轻轻说：quot;自十六岁开始一直到现在，已经足足十年。quot;

    连环不禁莞尔，连湘芹也来这套，可见一个女人终究是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湘芹看到他嘴角的笑意，悻悻道：quot;是，是我自己要等，活该，你不欠我什么。quot;

    连环笑，quot;在过去那五年当中，至少有一次，我们可以注册结婚。quot;

    quot;那次不算。quot;湘芹微温。

    怎么不算？连环不明白，他记得很清楚，那一天徐可立与香宝珊举行教堂婚礼，只邀请几位亲友。到了教堂，连环才讶异，场面同订婚那次相差太远了，想必定有苦衷。

    幸亏老区老远自温哥华赶回来观礼，他与连环坐在一张长凳上。

    连环所认识的人，只有老区，其余三五个亲友，想必是徐可立那边的人。

    一礼堂的鲜花，只供他们欣赏。

    香夫人没有出席，香紫珊也没到。

    老区悄悄在连环耳根说：quot;大小姐的意思。quot;

    她是主角，她有权这么做。

    湘芹轻轻说：quot;没见过比这更美的礼服。quot;

    连环一点也不觉得，顺口回答说：quot;我会替你找一件更好看的。quot;

    老区微微笑，他显然是听见了，湘芹涨红面孔。

    礼成后一对新人与他们握手。

    徐可立人逢喜事三分爽，拉着连环笑问：quot;还在考虑，还不肯加入香氏机构？quot;

    湘芹跟他说：quot;你的妻子像一朵百合花。quot;

    随后老区告诉他们，婚礼低调处理，是怕有人来找麻烦。

    那一次，连环被满堂花香以及那种庄严圣洁的气氛感动，他同湘芹说：quot;我们也举行教堂婚礼好不好？quot;

    湘芹当时便飞快地答：quot;不算。quot;

    连环一怔。

    湘芹恼怒，quot;婚礼又不是即兴游戏，人家有，我们也依样葫芦做一次，恕我不能接受。quot;

    那是一个下着细雨的春天早上，新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