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凉剂，呆半晌，他说：quot;还你书包。quot;

    这傻小子结果没去为任何人补课，他一直跟在荷生身后，亦步亦趋，她上公路车他也上，她下他也下，结果荷生打圆场：quot;你是二年级的言诺吧？quot;他功课十分好，在校园薄有名气，这趟派上用场。

    他们到附近的饮冰室去坐下，他请她吃红豆冰，而在稍后小言才懂得庆幸荷生不是动辄要坐大酒店咖啡厅的女孩子。

    足足一年了，若没有几个考试支撑着，更不晓得日子是怎么过去的。

    自从小言在她身边，好几个科目的成绩都突飞猛进，她相当倚赖他，每天通两次电话，芝麻绿豆都报告一番，少女有时会为很小的事情生气，小言有说不出的诧异，总是劝道：quot;不要在乎别人说些什么。quot;他的口头禅是quot;管它呢quot;。

    就在上个月，小言把她带回去见过父母。

    一进门就知道是一户正经好人家，自置公寓打理得一尘不染，有一位老佣人管小言叫大官，做得一手好粤菜。

    言太太是位爱打牌不理事的中年妇女，不讲话也有点眉开眼笑的样子。

    她同荷生说：quot;我们只有他一个孩子，年前房产跌价时他父亲在山腰置了层小公寓，预备他成家用。年轻人都喜欢住那一带，最要紧是清静，交通不便也没关系。quot;

    荷生听得懂。

    那是告诉他们，随时可以注册，不必等事业经济基础。

    出来的时候小言说：quot;他们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。quot;

    荷生很愉快。

    夏太太更加高兴。

    荷生在星期天一向有赖床的习惯。

    夏太太探头进房，quot;荷生，吉诺找你，他说二十分钟后来接你。quot;

    quot;不！quot;荷生脱口叫出来。

    夏太太莫名其妙，quot;吵架了？quot;她坐在女儿床沿，quot;这样好的男孩子……你要爱惜他。quot;

    荷生微笑，quot;你一直帮他。quot;

    quot;因为他一直帮你呀。quot;

    荷生到浴室掬起冷水洗脸。

    quot;待你婚后我就到加拿大去跟你姨妈生活。quot;

    quot;你现在就可以去，我早就能够照顾自己。quot;

    quot;唉，其实我是舍不得这个城市。quot;

    男女老幼都不舍得，已经不是新闻。

    忽然之间，楼下汽车喇叭声大作。

    quot;这是哪一家的阿飞？quot;夏太太探头出窗。

    夏家住老房子，没有几户人家，只见好几个屋主都在张望。

    荷生心中有数。

    夏太太讶异地说：quot;荷生，你快来看，是小言同一个阿胡髭在一起，这是怎么一回事？quot;

    荷生笑，quot;所以呵母亲，别把事情看得太简单，言诺这小子也有另外一个面孔。quot;

    quot;那野人是谁，一脸的毛不怕长痱子？quot;

    荷生预备出门。

    quot;小言怎么会有那样的朋友，近墨者黑，近朱者赤，要小心谨慎。quot;

    荷生开门，quot;早就来不及了。quot;笑着关上大门。

    在梯间她听到喇叭声震天地响。

    荷生对言诺说：quot;你太纵容令友。quot;

    言诺笑，quot;这是他庆祝你生辰的前奏曲。quot;

    烈火自司机位探头出来，quot;夏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