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quot;一个人吃多少穿多少是注定的quot;吧。
言诺永远是对的,她的确不该赴会。
quot;家父与我都看错了烈战胜,我俩有眼无珠,好比盲人,应遭此报。quot;
荷生听周女士说得如此怨毒,不禁劝道:quot;依我看,这间屋子,比琪园更新式更舒适。quot;
她一怔,笑了,借词退下。
在这样的环境底下,再好的菜式也于事无补,荷生吃得很少,烈风拿着一杯白兰地,沉默地坐着陪客。
荷生怀疑烈家从无喜事。
烈火能够这样开朗实在不易,荷生心头一暖。
没想到烈风忽然幽默地说:quot;气氛不能算得热烈是不是?quot;
荷生笑。
烈风凝视她,quot;烈火这人,什么都没有,就是运气好。quot;
荷生问:quot;这是对我褒奖吗?我打算照单全收。quot;
quot;你受之无愧。quot;
荷生轻轻说:quot;或许你可以尝试解一解父母之间的死结。quot;
quot;名为死结,如何能解。quot;
说得极是,荷生觉得烈风的聪明比烈火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quot;或许你应该从头开始。quot;
烈风喝一口酒,quot;那个时候,我还是儿童。quot;
quot;对不起。quot;
quot;没关系,你算得是半个自己人,凡事何用瞒你。quot;
quot;那么,能不能把结怨的过程简单地说一说。quot;
烈风抬起头,像是在整理故事的段落,良久开不了口,可能事情实在有点复杂,他不知从何说起,同时,烈风亦颇为诧异,他一直以为言诺或烈火,甚至是两人一起,早就把故事说给夏荷生听过,且无可避免地丑化了他们母子这一方。
但是看荷生的神情,却明明未知首尾,烈风意外。
过一刻他才开始:quot;烈战胜同家母婚后一直在周氏机构身居要职,野心勃勃,对我外公阳奉阴违,对家母不忠不实,在外早有新欢。quot;
烈风直呼其父姓名,不予丝毫尊重。
quot;烈战胜终于等到机会,十三年前,我外公出事,涉嫌一宗行骗案,被控拥有空壳公司,无足够抵押向银行贷款,与案有关的串谋朱某是银行副主席。一直是周氏的好友,猜一猜,努力顶证两人行骗的是谁?quot;
荷生不忍听下去。
quot;是烈战胜,quot;烈风说,quot;我的父亲。quot;
荷生闭上眼睛。
quot;老人在案子结束之前心脏病发逝世,再猜一猜,他把大部分财产送给谁?quot;
荷生低下头。
quot;又是烈战胜,家母真诚觉得老人立这样的遗嘱只有两个可能,一,他遭受恐吓,二,他神经错乱,于是聘律师起诉,但她没有赢得官司。quot;
荷生忽然觉得疲倦及口渴。
quot;接着烈战胜与家母分居,随后单方申请离婚,他又如愿以偿,从此之后,他不正眼看我,我失去长子应有名分地位,烈火取代了我的位置,假使你是我,你会怎么想?quot;
荷生叹口气,低声说:quot;我恨他。quot;
quot;对,我恨他。quot;
之后,烈风不再说话,他自斟自饮,荷生冷眼旁观,却不觉得他比稍早时更醉。
烈风的故事令荷生不胜负荷。
她站起来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