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诺终于说：quot;荷生，那是一个非常大胆的假设。quot;

    quot;是吗，吉诺，在你心底下，你敢说你从来没有这样怀疑过？quot;

    言诺不出声。

    quot;他一直有个想法，我系受你唆摆，正如他一直以为，烈云受着烈风摆布一样。quot;

    言诺站起来，quot;荷生，你想得太多了。quot;

    荷生说：quot;他并不容许前面有障碍存在，只是他没有想到，在清除异己的时候，连带牺牲了烈火与烈云。quot;

    言诺说：quot;我相信烈先生出自好意。quot;

    荷生叹一口气，他自幼尊敬烈战胜，他信任他，也是人之常情。

    若今日图书馆一幕没有发生，荷生不会这样烦恼，在烈战胜的逼力下，她很自然要作出抗拒反应。

    quot;烈先生现在要我听令于他。quot;

    言诺在狭小的客厅踱步，quot;他至少应该知道，夏荷生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。quot;

    quot;真可惜，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。quot;荷生笑。

    quot;荷生，你需要休息，在图书馆里，先挑童话故事修补，此刻你不适宜看推理侦探小说。quot;

    荷生问：quot;你会不会去？quot;

    吉诺考虑，quot;我会先了解一下真相。quot;

    荷生把言诺送到门口。

    言诺转头问：quot;医生有没有说是男孩还是女孩？quot;

    荷生微笑，quot;重要吗？quot;

    quot;女婴多可爱。quot;

    荷生一直维持着那个笑容。

    言诺一走，她便关熄灯火。

    她知道有人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，因为她身份特殊，因为她知道得太多。

    自从认识烈火那一天开始，她就有这个感觉，现在证实并非因她多心。

    言诺第二天一早就拨电话到麻省陈女士公馆。

    他要经过一番内心挣扎才能作出行动，以前，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烈战胜。

    他接到的指示是要在第二天下午抵达麻省陈府，自陈珊手中接走烈云，回家旅程已经安排好。

    陈宅的电话很快接通。

    言诺要求陈珊女士说话。

    那边的管家却道：quot;陈女士出了门。quot;

    quot;她什么时候离开？quot;

    quot;你是哪一位？quot;

    quot;我是烈战胜先生助手。quot;

    quot;陈女士出门就是为着到纽约与烈先生会合，许是班机延误？quot;对方说：quot;你们可以查一查。quot;

    言诺乘机问：quot;烈云小姐可好？quot;

    quot;她情况一如以前。quot;

    quot;谢谢你。quot;

    言诺轻轻放下电话。

    陈珊根本不在家，怎么会有人肯把烈云交给他。

    荷生起码已经猜对了一半。

    假如他依着指示准时抵达，必需留在当地，等烈云的母亲回来，那可能是一天，或许是两天之后的事。

    烈战胜为何要调走他？

    言诺深觉讶异。

    当初，让他过来陪着夏荷生，也是烈战胜的主意。

    彼时他已不在乎这个外人，他甚至不介意制造机会让她与旧男友重修旧好。

    现在，事情完全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烈战胜前后判若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