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可晴忍不住笑,quot;祖父自少屏十岁起就那样说。quot;
quot;是吗,是我的偏见?quot;
quot;少屏一直是我好友,待我无微不至。quot;
quot;可晴,你要小心。quot;
可晴唯唯诺诺。
老先生握着可晴的手,quot;你长得真像祖母。quot;
可晴把祖父的手放到腮边。
quot;性格亦相似,她生前老是说。quot;
quot;这话我爱听。quot;
quot;可晴,我有一宗心事。quot;
可晴说:quot;祖父我帮你完成。quot;
老先生双目发出精光,quot;我希望看到你恢复听觉。quot;
可晴讶异,quot;祖父我曾经被专家检查过百次,知道这件事终身无望。quot;
quot;不,近年医学又有进展。quot;
可晴反而没有为自己难过,她说:quot;我生活得很好,我有我的世界,一点也不缺乏。quot;
可是老人固执地说:quot;我要你听得见。quot;
可晴只得顺从他意思,quot;是,是。quot;
女佣在书房门口说:quot;甄律师来了。quot;
可晴说:quot;我在楼上,有事叫我。quot;
甄律师一边进来,一边用手自喉头伸到胃部,表示肚子饿。
可晴笑着说:quot;做碗虾子面给甄律师。quot;
她回到楼上,少屏正在讲电话,看到她立刻挂上,吁出一口气,quot;老先生又训话了?quot;
可晴笑笑。
quot;这次说些什么?
可晴指指耳朵,quot;又要我求医。quot;
少屏恻然,quot;他代你不甘心。quot;
可晴不出声。
quot;其实世上无甚良辰美景,鸟不语,花不香。quot;
可晴看着她,quot;少屏你益发愤世嫉俗。quot;
quot;是吗,quot;少屏笑出来,quot;我还以为世界看我不顺眼。quot;
可晴拍拍她肩膀。
quot;我还有点事,明日再来看你。quot;
quot;新的工作如何?quot;
少屏答:quot;听差办事,乏善足陈。quot;
可晴觉得好友始终有种怀才不遇的感觉。
quot;明天见。quot;
少屏下得楼来,往大门走去。
有人叫住她:quot;孟小姐,请留步。quot;
她转头一看,却是秦老先生。
quot;过来,孟小姐,我有话要同你说。quot;
少屏只得走到他面前。
老先生上下打量她,目光如电,霍霍在她身上打转,少屏胆怯,有什么事瞒得过这双眼睛?
精灵的老人最可怕,是另外一种生物,他们经验实在太丰富,目光太过准确,几乎已是半仙。
孟少屏背脊冒汗。
老人开口:quot;孟小姐,你在我秦家走动已超过十年。quot;
少屏忽然忍不住,握紧拳头说:quot;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同可晴做朋友,因为我家贫,你觉得我配不上可晴。quot;
老先生一愣,忽然失笑。
在一旁的甄律师也笑起来。
少屏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