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，看护只得让她参观另一间病房。

    是了，是这一间了。

    墙壁铺着水松板，照说隔音设备一流，邻室不应听到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可晴悲愤地伸手敲打墙壁。

    这时，医生过来了。

    quot;有什么事？quot;

    他的声音低沉动人，与可晴先前听到的有点分别。

    quot;张医生，我由孟少屏介绍来。quot;

    医生和颜悦色，却不动声色，quot;请坐。quot;

    quot;我的时间约在孟少屏之后就很好。quot;

    医生仍然没有透露任何消息，quot;请到接待处约时间。quot;

    可晴还在说：quot;孟少屏——quot;

    看护平静地打断她：quot;我们没有你说的这名病人。quot;

    可晴这才醒悟到少屏用的是假名。

    quot;你想约什么时间？quot;

    quot;明日下午三时吧。quot;

    看护替她登记好，送她出门。

    回到家，可晴摸着墙壁，这一面墙，如果能够把听到的都说出来，不知有多少故事。

    quot;可晴，可晴，请开门。quot;

    门外是仲轩的声音。

    过片刻，他见没人应，本该离去，但是可晴却听见锁匙声。

    啊，他一直有她的门匙，备而不用，只说没有。

    连这种小事都要要手腕。

    门推开，quot;可晴，可晴——quot;他看到了她，立刻走过来，quot;我担足心事，你为什么不开门？quot;

    可晴静静说：quot;我听不见，记得吗？quot;

    他说：quot;我立刻替你去追助听器。quot;

    那么聪明的人，竟听不出语气中讽刺之意。

    可见不良企图已经蒙了他的心，糊了他的眼。

    打完这个电话之后他蹲到可晴面前，quot;你看上去似整夜不寐。quot;

    quot;我没事，你别操心。quot;

    可晴同自己说：你必须镇定，莫叫他看出端倪，公寓只得两个人，倘若有人情绪失控，吃亏的绝对是她。

    她低下头，真没想到她在危急之际那样会照顾自己，只有更加凄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