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必须控制我自己,我的举止越来越像《婀娜》杂志的秘闻记者。
回家休息,以耳筒听奚非兹的小提琴。
到八点钟,门铃大作。
又是谁。刚当我有点悟道,心神较为安宁的时候,如此来骚扰我。
我懒洋洋除了耳简。
保证是婀娜,我想,除了她还有谁呢。
我缓缓地走去开门,才打开一条缝,就被人自外大力地踢了开来。
我吃一惊,怪叫一声:quot;谁?quot;
只见一个粗眉大限的年轻男子自腰中拨出一把弯刀,架在我脖子上,大而有力的手臂抓住我两只手,我不是动弹不得,而是不敢动。
那把刀!蓝汪汪的刀锋就离我眼前半尺,我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打劫,这是打劫,要命,连我这样的穷人都不放过。
他一脚踢上了大门,吆喝道:quot;过去坐下。quot;
我依言在自己的家,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命令,坐下。
他那把刀依然架在我脖子上,毫不放松。
这个独行贼所持的武器太特别了,我不能相信到廿世纪还有人用这种在武侠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弯刀,而且刀柄用银制成,镶嵌着螺钿,设计精致美观。
我问:quot;你想怎么样?quot;浑身发着冷汗。
贼忽然用英文说起话来:quot;说!慕容琅在什么地方。quot;
像做恶梦似的,一下子醒了过来,quot;你,quot;我指着大个子,quot;你是——quot;
quot;我正是敏敏哲特儿,quot;他眼如铜铃,quot;你这混球将慕容琅带到什么地方去了。quot;他那把刀丝毫不松懈。
他竟然追了下来,匪夷所思,不但千里迢迢地追到香港某街某宅来,还带着武器。
quot;说呀!quot;他用力压了压力背,我但觉脖子一凉一痛,白色衬衫上沾了数滴鲜红的血。
我杀猪似的叫起来,quot;你杀死我了,quot;我打心里害怕出来,quot;我脑袋分家了——quot;
quot;嘎,血,我杀了人?quot;
没想到大个子一见血,也恐惧起来,扔开刀来检验我,quot;伤在哪里?糟,你这窝囊皮肉比娘儿们还嫩,这条缝子还不浅哪。quot;手忙脚乱。
我推开他跑到浴间去照镜子,只见颈项处血涔涔而下,说大可大,说小可小。
轮到我喝他了,我一手用毛巾掩着伤口,一边骂:quot;这把刀搜出来你是要坐牢的,香港是法治地区。quot;我拨电话。
quot;你干吗?quot;大个子害怕,quot;你报警?quot;
我没好气,quot;我叫朋友来送我进医院,免得染上破伤风。quot;
电话接通了,我说:quot;婀娜,到大英医院急症室门口等我,我受了伤。不严重,还能说话就不严重的。quot;
我取了门匙下楼,大块头跟着我。
我怒问:quot;你还想怎地?quot;
quot;我不放心你。quot;他据实说。
quot;放心好了,我死不了。quot;我没好气的说。
我俩坐一部车子到医院,婀娜早在门口等,急得什么似的。
她扑过来说:quot;怎么回事?quot;她惊叫,quot;哟,一颈的血。quot;
quot;受了伤。quot;我说。
婀娜马上说:quot;不是意外吧。quot;
我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