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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我那俩心爱地花瓶,三百多一个啊,差点喊出来 quot;我的六百块啊quot;,忍住了,不就是钱嘛!
再看张小北, 面无表情,目光像两潭死水。
李穹噌噌地两步走到洗手间门口,拧了一下,没拧开,再拧。
quot;怎么了?quot;我假装走过去, quot;高原你怎么又给锁上了,我不告诉你钥匙丢了吗!quot;我像个狗似的对着高原狠劲儿地叫唤,并且使劲地拧门把手,还揣了两脚, quot;高原你真讨厌! 你给我弄开!quot;
高原也过来拧,拧不开,嘴里嗫喏着: quot;我刚才没锁它,我就随手那么一带,怎么会呢!quot;他还在装做很努力地拧那门锁,我看着他拧得那么实在,我真怕他把那锁拧断了, quot;真讨厌!quot;我很大的声音朝他喊,并且举高了拳头,狠狠地朝他的后背砸了下去,
quot;咚quot;的一声,空空的响声,我真心疼啊,没办法,苦肉计!
quot;你他妈干嘛啊!quot;高原一下子急了,抓出我胳膊往旁边一甩, quot;初晓你少跟我动手动脚听见没有! 惯得你毛病!quot;他的五官都挤到了一起,脸色红红的,看上去活脱脱一只猴子的面孔。
quot;你还有理了,谁叫你锁了。quot;
quot;我乐意锁怎么了?怎么了?quot;
quot;好了,好了,吵什么呀,这点破事至于吗?quot;李穹有点不好意思,这时候她的电话响了起来,她到里屋去接电话了。张小北拉着高原坐到沙发上,数落我: quot;初晓你怎么狗脾气呀,打了人还那么横。quot;
quot;谁让他锁门了,这是新锁,一撬开就什么也不是了!quot;我不甘示弱地嚷嚷。
李穹背着包,从里屋走出来: quot;哎呀,吵什么呀!有什么好吵的?! 挺大的人了,怎么跟孩子似的!quot;她白了我一眼, quot;我走了,刚才朋友打电话,车坏二环上了,我得去接他一趟! 在你们家上个破厕所还这么多事!quot;她极其不满意地嘟囔着。
quot;不好意思李穹,怪我了。quot;高原一边送他一边说。
quot;哪那么多废话啊你。quot;她冲高原,接着又转想张小北, quot;张小北,你晚上回家路过银行把电话费给交了,我手机费也没交呢。quot;
quot;行,没问题。quot;张小北答应得特痛快,李穹登登登地下楼去了。
关上门,房间里的三个人都舒了一口气,我赶紧用手揉揉高原的后背, quot;对不起,对不起,刚才使劲有点大了,打疼了吧。quot;
quot;差点没把肺给震出来。quot;高原自己揉着前胸,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: quot;让你们受惊了心肝脾肺肾们!quot;
quot;我操,真不愧编剧和导演,说来戏就来戏,刚才把我都吓一跳,你俩要再动起手来,就乱大发了。quot;
我跟高原嘿嘿地笑着,高原笑得真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