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;我从牙缝儿里挤出来两个字，伸手把遮光板又放下来，阳光射进我的眼睛里，会不由自主地流眼泪。

    quot;要是这飞机真的就出事了，小北会哭的。quot;她看着我，用墨镜后面不可捉摸的眼神，quot;初晓，那天我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，我是说，我是说……关于张小北的那些，我做梦的时候常常都是喊着你的名字……quot;

    quot;你应该知道是谁对你下手的吧。quot;我有点口不择言的意思，好象都没经过思考，脱口而出的一句话，我不是真的想知道谁干的，我只是想把话题岔开。

    李穹会意地对着我笑了笑，quot;都过去了，谁下手都无所谓，怎么计较得过来啊。quot;她说完了这话，就将头靠在椅背上睡去了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她说得是那些凶手还是在说我，心中非常忐忑。

    北京到青岛一个多小时，大米粥安排的朋友在机场等候着我们，见了面直接把我们送到了太平角一路的一栋海边别墅里。

    据说早先几年，这个区不许出租汽车行驶的，因为这一带在夏天都是中央首长们休息的地方，我们住的那条路上，清一色的都是一百多年历史的欧式小洋楼，据说都是当年德国人建造的，从楼里出来，走上二十几步就是海边，从另外一个门走出去，是幽静地小路，很多苍翠的树木遮挡住太阳，我跟李穹住在这里，简直美飞了。

    把行礼扔到房间里，李穹就张罗着出去转悠，我们俩一个鼻青脸肿的，一个挎着打着厚厚石膏的胳膊，穿着拖鞋和短裤就到外面晃悠了两圈，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是一个渡假村，一水儿的活海鲜，李穹一见到海鲜，马上忘了北京那些不愉快，化悲痛为饭量，一通胡吃海塞。吃饭的时候，旁边一个游客还把李穹跟认出来了，颠儿颠儿的跑过来，指着李穹的脸，quot;哎呀！我认识你呀。quot;他嘴巴张得很大，上面的两个板牙儿幽默地摆出一个八字的造型，我跟李穹一愣，不认识这位啊，李穹更是着实给吓了一跳，擦擦嘴，问他，quot;对不起，您是？quot;

    quot;我是观众，嘿嘿，观众，我在电视里见过你……quot;

    没听他说完，我就见李穹松了一口气。她扶了扶大墨镜，跟人家笑，quot;哦，您好，您好。quot;

    面前的人还跟那想，quot;哎呀，对，对，对，你是那个……你看我这记性，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，就在最边儿上……quot;他一着急，脸就红了，他的整个面部表情很像一个发育畸形的土豆，比李穹那张被人揍过的脸可怜十倍，quot;对，对，对，我想起来了，你就是那个，那个，那个……对呀，你叫李霞！quot;他一笑起来，整个脸像被人刚从搅拌机里捞出来似的，quot;哎呀，李霞，我们都很喜欢看你主持的节目啊，听说你是新疆人？我们是老乡啊，老乡，我老家是兰州……quot;

    我一听，差点把一只螃蟹爪子直接咽下去，妈的，哪冒出来的这种人啊，认错了人不说，还把兰州说成是新疆的，我猜，不是他这会儿喝高了，就是当年他父亲大人喝高了才会和他母亲大人一起合计着生下了他。

    我看李穹，那家伙脸都蓝了。

    热心观众还在喋喋不休，quot;哎呀，李霞啊，上次你主演的那个什么大漠王妃我们都看了啊，很好，很好看啊……对了，你有没有男朋友啊现在，家里人都好吗……quot;

    我心想这也他妈的就是在青岛，我跟李穹人生地不熟的，这要在北京的姜母鸭吃饭，就我这爆脾气，肯定会一挥手，再大喝一声：来呀，拉下去，给我打！在这，我还真不敢。

    quot;我说这位师傅，您认错人了，认错人了，她不是什么李霞，也不是什么演员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