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来吃时，一片一片地连着，这才叫藕断丝连呢。况且吃完之后，又可将荷叶倒过来戴在头上，那便是一顶漂亮的凉帽了。

    嘉和掏了零用钱，买了一片荷叶的藕，那卖藕的女郎笑微微地说：quot;小郎格真心疼你的小养媳妇啊，自家不吃省下来给屋里人吃……quot;

    嘉和一下子面孔通红，耳朵根子都发了烧。叶子不明白什么叫小郎信什么叫屋里人，但是猜这神情，似乎与她有关，便也羞答答地红了脸。正不知如何是好，嘉平大呼小叫，也捧着一张荷叶过来了，上面放的却是蒸熟的藕。藕孔中填满了糯米，再行切片，又撒了亮晶晶的白糖，又松又软，又糯又香。嘉和问：quot;你也是买的？quot;

    quot;才不是呢，店主送的。吃！quot;他把他的那份伸到叶子鼻下，说，quot;你闻闻，香不香？quot;

    叶子笑了，左手一片，右手一片，那卖藕的女郎惊呼起来：quot;这个姑娘好福气啊！两个男诉儿欢喜你呢！quot;

    绿爱渐渐地与嘉和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杭家长子亲密，来源于那年初冬的一个下午。当她报着帐目，并让这个早熟的孩子记帐时，她奇怪地听到了quot;啪喀啪喀quot;的声音。接着，她看到帐簿数目字被水浸酥了。她抬起头，吓了一跳，她看见嘉和那双长眼睛中，饱噙着眼泪。

    quot;怎么啦？quot;她r

    quot;叶子……要死了条。嘉和痛苦地说。一闭眼，眼泪就流成河。

    绿爱坐在太师椅上，愣住了。

    quot;好好的，怎么就要死了？quot;

    quot;她不停地流血，不停地流血她要死了……quot;肚子痛得要命。她自己说的。

    绿爱绷紧的变了色的脸，缓过来了，脸上就有了诡橘的笑意。

    quot;为什么不先告诉我？quot;

    quot;她害怕的。她怕给你添乱。quot;

    quot;这是谁说的？quot;绿爱倒有些不快意了。

    quot;她说的。quot;嘉和停了笔，朝绿爱看了一看，quot;我也这么想。quot;

    绿爱认真地看了孩子一眼，明白了。孩子是说，我们都不是你生的，我们很知趣。然而这暗示却叫绿爱难受，仿佛一道谴责。她叹了口气，便从太师椅上站起，问：quot;叶子现在什么地方？quot;

    quot;她躺着，不让我们动。嘉平正给她喂云南白药呢！quot;

    绿爱大叫一声：quot;胡乱于什么？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小鬼头！女孩子的天癸，你们捣什么乱？quot;

    便一路小跑往外走。嘉和跟着一溜小追，问：quot;妈，叶子会不会死？quot;

    quot;死不了，等着长大做你们的媳妇呢。quot;绿爱又气又笑，一把橹过这瘦弱孩子的肩膀，孩子的脊背一热，脸就红起来了。

    那日晚上，小哥俩躺在了一张床上，他们同时被女人这种奇怪的异性迷惑住了。他们又兴奋又固执，都有一种不解开女人这道谜誓不睡觉的激情。

    quot;大哥，你没见到那么多血啊，还有一股腥气，真的。quot;

    quot;你怎么知道？quot;

    quot;你去算帐时，叶子让我看的。quot;

    嘉和一下子从被窝里挺出了上半身，结结巴巴地问：quot;你，你、你看到什么啦？quot;

    嘉和扑通又倒回被中。嘉平突然大悟，狠狠踢大哥一脚，说：quot;大哥十分下流！quot;

    嘉和脸鲜红，嘴里咕俄，quot;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