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
桌、二椅,再看窗子,才发现窗子都已被大木条子钉了起来。
这不是活活地把他当了囚犯吗?想到这里,他不由得大吼一声:quot;绿爱,你给我过来!quot;
绿爱根本就没走开,说:quot;天醉,我就守在门外。你有什么话,就跟我说吧。quot;
天醉此时已经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难过起来,便求她说:quot;我知道求你也是没有用的,你这女人心硬。我若求小茶,她必定就早早开了门,放我一条生路了。quot;
绿爱说:quot;我知你心里有她没有我,等你戒了烟,有能力养活她,也帮她戒了烟,你就一封体书休了我,我也不会怪你的。quot;
天醉便在里面顿脚,说:quot;你明知我不会休了你,这个家没有你,我们早就死定了。quot;
quot;你这话说得倒还算有良心。quot;绿爱说,quot;不过我倒还是指望你休了我的。quot;
天醉在里面已大犯烟痛,一边叫着难过死了,一边又大叫:quot;寄客,寄客,你眼看兄弟要死,你也不来救兄弟一把,你莫非不晓得我要死在你手里了吗?quot;
赵寄客在外面说:quot;天醉,你安静一些。想想别的事情。实在难过,要打滚,要撞墙,也不要紧,只是小心着那把曼生壶。除非你把壶也砸了,我们俩才算是绝交了。你若熬得过今日,明日西医来了,会配合你戒烟,熬过了三天,就有救了。quot;
天醉在里面急得哭了起来:quot;我却是一分一秒都熬不过去的,你竟要我熬三天……我的天哪……quot;
他真的开始在里面拳打脚踢,滚地撞墙,鬼哭狼嚎起来,这才明白,这屋子怎么全没了名贵的字画瓷器,原来准备好了让他在里面撒野啊。
连他自己也不知道,他究竟打熬了多久,一头撞在墙头,嚎着叫着,血流了一嘴,还是没人来放了他。想想自己怕是真要死在这上头了,却听到外面有人在呜呜地哭,还听到有人说:quot;大哥你轻一点,别让爹听到了,又戒不成烟了。quot;
天醉听声音,知道那哭的是缓和,劝的是嘉平,赶紧便趴着窗隙往外看。外面漆黑一片,什么也看不到,他嘶哑着嗓子叫道:quot;嘉和,嘉平,救救你爹,爹要死了……quot;
嘉和大声地喘息起来,说:quot;爹,爹,你忍一忍,你忍过了这一关就好,爹,我们全家都是在救你……爹,我们都是为你好…quot;
天醉费劲叫着,嗓子已经痛得发不出声音:quot;儿子,我求求你,放我出去,我求求你,让我一个人去死好了,不要救我,你爹是无可救药了……quot;
嘉平打断了他的呼救:quot;爹,你别尽想你自己,你想想妈,想想我们,你想想这么一大家子,都要靠你戒了烟,振作起来。你抽大烟不也迟早抽死,还不如现在多受一点罪,戒了它……quot;
quot;放屁,小畜生!你不是我的儿子!你这没心肝的小东西!你这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三不像!quot;
杭天醉便骂出一串平日绝不出口的脏话。嘉平满不在乎地说:quot;爹,你有力气,你就骂吧。你多骂骂我们,少想想抽大烟,你就有救了。寄客伯伯说了,无论你怎么骂我们,我们都当没听见。quot;
杭天醉只好再去求大儿子:quot;嘉和,嘉和,我的好儿子,爹心里最疼你,你心善,为人好,你不像你这没心肝的弟弟。你去对你妈说,让我走,忘忧茶庄一切家产,都归了她,她要怎样就怎样!儿子,儿子,我给你磕头,我求你……quot;
嘉和听到里面quot;砰砰quo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