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那些忧伤的年轻人》 第一部分
、女人、艺术还有名誉……
镜头三:一位网络新贵傲慢地出场了。他的穿着刻意地随便,全身武装了各种奇怪的科技产品。他的口头禅是,我厌恶陈旧,我需要更新的,一切都是新的。新的产品,新的刺激,新的情感,新款的安全套……
以上几个镜头勾勒了20世纪末快乐男人的简单肖像。在这个时代,男人的快乐几乎赤裸裸地建立于欲望的满足之上。快乐在上个世纪后半叶,成为我们的新宗教。我们纵容我们的情感与身体扭曲到一个极限来获得暂时的快乐。这是个技术主宰的时代,男人的快乐深深刻人技术的痕迹,男人们本能地相信各种技术手段可以帮助他们获得快乐,把身体改造得更好,挣更多的钱,与更多的陌生女人上床……在这种不停歇的追逐过程中,我们隐隐地感到,男人可能正在失去真正的快乐,快乐正在变得技术化的有量无质。
上个世纪为数众多的文明反思者已经为此深深忧虑。他们不得不费力地将我们拉回到人类的原始状态,苦口婆心地告诉我们,在简陋与单纯的时代,快乐如此唾手可得。此时的男人们,还没有被赋予太多的社会意识,没有被物化。尽管生活艰苦,但是快乐却不用如此之多的附加值。在现代社会,一个男人为了获得与某个女人的快乐,他可能要煞费苦心地安排一次旅行,要通过豪华的游艇与精心的旅行路线来达到目的。一项原本单纯的快乐,变得困难重重,其中充满了不合人性的制度化。而对于一个原始人来讲,可能处处可见的草堆就是快乐的天堂。对于没有打开视线的原始人来讲,世界是狭小却清晰可见的,任何一点事物都可能占取他们全部的内心世界,并带来了充满其间的乐趣。
但是,不管你如何抵制现代文明,你必须承认原始人的快乐是无知所造成的,他们所拥有的快乐可能是浅薄的。人类史上真正的快乐定义可能出现于文艺复兴时期。这是个人性获得空前解放的时期,人类获得了发现世界的乐趣,发现了释放性欲的乐趣,发现了文化与艺术的乐趣。并且,他们在不断肯定快乐的价值,快乐是对生命意义的肯定与验证。此时的男人们都沉浸于附庸风雅之中,对于文艺复兴领袖彼得拉灾来讲,能够用文雅的拉丁文撰写肉麻的情书是极有趣味的;对于伊拉斯谟来讲,《愚人颂》这样的谐噱篇章是对于世界一种严肃真实的反映,并且我们可以从中得到快乐……从浩瀚的典籍中,我们发现文艺复兴时的男人们沉浸于一种明朗的快乐,他们生气勃勃地发现世界,并通过生机勃勃的方式表现出了发现的快乐……文艺复兴的开创者们,像一群活力四射的大孩子,兴致盎然地玩着各种游戏。
从16世纪到18世纪,男人们沉浸于游戏的快乐之中。历史资料表明,从1500年到1700年期间,男人的服饰不断剧变着,他们沉浸于巴洛克与洛可可式的花样之中。活在这两个世纪间的男人是幸福的,他们尽情地卖弄自己。
从19世纪开始,资本主义的实利主义开始缓慢地侵入男人体内。男人们在这个物欲扩张的社会形态中,逐渐朝功能化的方向发展着。实利主义忽略美感,强调人身上的功能性。在商业取得相当成功的19世纪末,“男人留着胡子,头戴高高的丝帽,手中握着手杖,他们自豪而幼稚地相信自己是大自然及历史造就的佼佼者,”。这样的社会地位与财富地位,是男人快乐的标志。
显然,20世纪加剧了这种趋势的发展速度。尤其是技术的侵人将这种功能主义发挥到一个极致。而男人们也被物化到一个极致,他们必须追逐金钱、权力、肌肉与勃起的时间长度……一切都具有具体而理性的数字衡量标准。在现代社会中,当“什么样的男人最快乐”被提出时,标准答案已经摆好……
这种粗线条的历史扫描方式,当然会忽略到很多细节。不管我怎样强调文化与社会对于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