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，他只是站直了和底下坐着的人点头告别，神色疲倦，笑容里带着询问的神色。

    又是那样，男女老少眼神都变得钝钝的，露出痴迷依依的神色，信任他的离开。

    他刚刚移动脚步，连笑一步上前，瞪大了眼睛对沐垂阳说：quot;你犯什么病？我走，你应该留在这里当校长。这是你的就职典礼。quot;

    家长和同学们好像听到了最好的答案，七嘴八舌地对沐垂阳说：

    quot;你才应该留下当校长，只有你才合格！quot;

    人们好不容易在朦朦胧胧，连连打击中终于找到了一句听起来尚且合理的话，就在嘴里翻来覆去地说着。

    连笑说：quot;看到了么？quot;

    沐垂阳用手压压空气示意大家安静，大家都被他的威严征服，毫无招架之力。

    沐垂阳说：quot;如果大家真的希望我当校长的话，我这么拙劣的作弊方法不会到了今天才会发现。我问在座的人，有谁频繁地与我见面？有谁和我交谈过？有谁从我这里得到有益的知识？quot;

    只有连笑举起了手。

    沐垂阳看她一眼：quot;你不算人，举手无效。quot;

    沐垂阳继续面对着听众说：quot;所以，当宣布校长当选者不是我时，大家都暗自松了口气吧。你们都投票拥护我当校长，只是因为你们应该投，而不是你们想投。quot;

    副校长站起来，拍拍裤子上的褶皱，声音又恢复了连笑第一次见他的威严：quot;沐垂阳，你尽管这样说，选举事实也不容修改。不过，你将代替连笑成为新一任的校长。你应该感谢学校对你这么宽容。quot;

    沐垂阳说：quot;我要是感激学校的这份宽容的话，我当时又何必作弊呢？quot;

    副校长大为惊骇：quot;你不想当校长？quot;

    沐垂阳说：quot;除了在这儿被你们指着鼻子训斥得瑟瑟发抖以外，当校长有什么好？你们认为校长很好，只是因为这两个字很好听，好听到你们拿着它到处献宝，不分青红皂白地往人脑袋上一罩，以为给了他最大的荣耀。如果校长这两字代表的只是头衔，而不包括责任的话，我愿意到公安局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沐校长，让人长年累月地这样称呼我。quot;

    有家长在底下叫道：quot;那现在怎么办？让这个冒牌继续当校长吗？quot;

    沐垂阳听罢，看着连笑，挑起左边的眉毛，把麦克风递给她。

    连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，想回挑他一眉以示默契，但努力得几乎面部抽筋，还是不成。

    连笑气急败坏地接过麦克风，低声对沐垂阳说：quot;你再笑，我就把你的秘密说出去。quot;

    沐垂阳还在一旁愕然着，连笑那厮已经开始说话了：quot;如果大家觉得不公平的话，我们就重新选举一次。我的竞选辞说完后，如果多数同学轰我下台的话，我毕生都不提quot;校长quot;两个字。quot;

    台下欢声雷动。

    连笑的爸爸捶胸顿足：quot;明明都要死了，还要选个这么惨烈的死法。quot;

    连笑低下眼睛说：quot;其实，我并不喜欢当校长的自己……quot;

    副校长在一旁冷笑道：quot;真是开了个好头。quot;

    连笑看他一眼，继续说：quot;因为当了校长之后，我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事，这些事会被原来的那个我耻笑得满地打滚。听说有外国来的交流生，我怕迎接不及，每天都急哄哄地打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到，不知情的人还问他们到底欠了我多少钱；听到有人乱划校徽，在校服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