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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远是这样,性也是一种可以鼓起生活之帆的断续的海风,叫人生不屈不挠地驶向未来。总之,我们偏偏降生在这样一种人群里,只要一吃饱了,性就成了一切,别的全都是扯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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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份,袁晓晨的公司高层变动,进行内部调整,要放十天大假,据说有一些人要被辞掉,又据说,袁晓晨不在此列,当她得知消息后,一回来就跟我商量这十天怎么过。
“回家看看父母吧。”我建议。
“半天儿就够了。”她说。
“要不出国旅游吧?去欧洲。”我建议道,“咱也晚上跑巴黎街头多走走,浪漫浪漫,要是没感觉,就多喝几杯。”
“农民!出国旅游?公款去还可以考虑,自费坚决不去!”
“干嘛不去?”
“做牛做马地给外国人干了一年活儿,然后花半个月跑人家那儿转一圈儿,只为看看人家都用我们的劳动置了些什么,有病啊!让我白去我还生气呐,更甭提自费了,自费就是把做牛做马挣来的钱都还回去,懂不懂?我疯啦?给人家打工还退人家工钱,我有那么贱吗?要花钱也花在咱中国,最好北京!”
“我靠,中国人民要是有你这智慧,妈的这国家早就有希望了。”
“那是,叫十二亿人民学我吧。”
“学你?我倒要听听学你什么?说说你的打算。”
“跟你打炮!”
“打断?我受不了!而且,你听我说,这事儿也不是你我的强项,打炮好的人多着呢!”
“是啊,你挺聪明连这也知道呀,那么多人都奔着这事儿,想想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?不就是粗野刺激吗?一下一下的抽疯似的,一脸盆凉水下去病就全好了。”
“滚!我早该趁你快射的时候给你一澡盆,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胡说八道!”
“我胡说八道?你管传播真理叫胡说八道呀?我倒是想听听您的高见,说来听听——”
“这还用说,明摆着,想想看,既不花钱,还能享受,既让人脸热心跳,又可以不害羞,既可以被你折磨得死去活来,我小白领儿还打心眼儿里高兴——”
“得得得,你辩证法学得可以啊。”
“我政治考得好着呢。”
“那还那么庸俗!就知道打炮!”
“小白领儿成天被人家支得转来转去的,头都晕了,回家匆匆忙忙吃上两口粗茶淡饭,就往你身上凑,难道你还看不出我心里惦记着什么吗?你瞧你——炮都不打,”她突然眉毛一拧,声调提高了十倍,“过不过啦?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?你说说看,不打炮,我还活个什么劲儿呀!”
她看着我,我故意板着脸,一言不发,她看到我这样,觉得有戏了,于是换成细声细气的腔调接着讲:“再说呀,人家介绍S/M的书上都说了,打炮就是为了找一找被虐待的感觉!我们二老板天天从精神上虐待我、压榨我,你是我大老板,精神上是没什么地儿啦,就从我的肉体上下手吧!哼!我也不怨谁,就怨我自己的命苦,天生就是被虐待的命,来——吧!”
我笑了。
她见自己表演成功,更来劲了,于是高举双臂,两手握成小拳头,扬起眉毛,放粗声音:“来吧,压住我,强奸我吧!你要是听我的话,我现在就庄严宣布——小白领儿从此就要被你压得站不起来了!”说着便一溜烟儿跑床上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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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,北京的天堂。
到了黄昏,甚至风也懒洋洋的,不去吹动树叶,多姿多彩的晚霞横躺在高楼大厦之间,像巨大而绚丽的超现实画,空气中一闪即逝的食物的香味,像被魔法唤起,从面颊边掠过,又随着远处传来的清晰的人声一起消失,坐在路边,吐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