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1-160
再重复一遍,听见没有?”
我仍然没理她,她松了手,喘了口气,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,清了清嗓子,然后做出一副笑模样儿:“跟我说说吧,我真的想听,这事儿是你办了她,咱们家也不吃亏,是不是?其实我就是想知道你把她办成什么样子,这件事儿那个骚逼在电视里是一句也没说,我一想,赶紧吧,回家听听你说——谁在上面?啊?”
我仍不理她,她劈手打了我肩膀一下,站起来,去了趟洗手间,我听到冲水声响起,接着她又回到我身边。
“给她花钱了吗?”她问。
“没花。”我答了一句。
“这还差不多,像我们家的人——出去野去没关系,但不许花钱——我问你,你给她花过多少钱?一分也算。”
“一分都没花。”
“送没送人家回家?”
“送过。”
她劈手又打了我一巴掌:“笨蛋!你怎么没花,汽油钱不是钱啊!还有啊,你一作家当什么出租司机啊,抢人家饭碗合适吗?”
我没说话。
“哎,我问你,小礼物送没送过?五块的头发夹子也算。”
“没送过。”
“内衣内裤呢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我倒是有一套穿剩下的,明天你装塑料袋里给人家送去吧,这么小气,不好。”停了停,她又问,“香水呢,香水送没送过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安全套呢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混蛋!”她又打了一下,这一下比前头的都狠,把我的胳膊打出一道红印,她自己也疼得抬起手来扇,看来是用力过猛,“不是说好了吗?出去胡搞要带套儿,把性病弄回家来怎么办?知不知道交叉感染啊!”说完,她停了停,一股无名火又突然爆发出来,“你们俩交叉没有,感染没有?真恶心,滚!”
我估计她是根据语言联想到了形象,所以才发那么大的火儿,片刻,她站起来,狠踢了我一脚,走出书房,把门“咣”地一声关上,震得我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153
我和袁晓晨一晚上没说话,她样子非常烦躁,看DVD,大声听音乐,又顶风冒雪地出去逛了一圈商场,买回一大堆用不着的东西,接着,她开始大吃特吃,把冰箱里可吃的东西吃掉了大半,包巧克力的锡纸扔得哪儿哪儿都是,十点钟,她洗起了衣服,把洗衣机开得“隆隆”作响,十一点,她折腾累了,一头扎到卧室里睡去,被子也不盖,我过去给她盖上,
她一脚踢飞,眼睛瞪着我,泪水就哗哗往下流。
我接到朋友打来的电话,约出去玩,我穿好衣服,在门口穿鞋的工夫,被裸体飞奔过来的袁晓晨堵住了:“不许去!是不是想一个人通风报信儿去呀?还是想商量对策?那儿不是有电话吗?要省电话费用我的手机,我们公司报销。”
就这样,我饭也没吃,一直跟她耗到夜里两点,我倒在厅里的沙发里想睡,刚关了灯,袁晓晨冲过来,二话不说,拉起我就往卧室走。
我躺到床上,她看着我:“放着这么大一床不睡,窝沙发里,黑灯瞎火的,怎么着?是不是想躲着我一个人意淫啊!”
我闭上眼睛,她为我盖上被子,自己却不盖,我给盖上,她仍是一脚踢飞:“冻死我算了,反正我在这儿碍手碍脚的,让你不自由。”
被她这么一闹,我整晚上处于紧张状态,却是因此躺下不久便睡着了,忽然,黑暗中,我觉得腹部有动静,迷迷糊糊间发现袁晓晨钻在下面,正喘着粗气,用力脱我的牛仔裤。
“你干嘛呢?”我问。
她停下了,接着灯“啪”地一下亮了,只见她披头散发,两只眼睛充着血,身上一丝不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