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-210
了钱,十六七岁就不是处女了,总之是不纯洁。
我随口想反驳——“为什么说处女纯洁?你非这么说,我还觉得没得过盲肠炎的盲肠更纯洁呢!纯洁之处,也不过就是指二者都拥有一个没被使用过的人体器官而已。”
话到嘴边,又觉加入这种抬杠没意思,就咽下肚去。
我回头望向一位编辑,他的头发上面全黑,下面全白,顶上干脆全秃,他不与别人说话,只是一味喝酒,也不知有什么心事儿,酒后目光狠巴巴的,似乎再使点劲就能使五米以内的一切物质全部碎裂。
我走到台球案子边,坐上去,放眼望去,大家都在那里大声喧哗,痛饮啤酒,我心乱如麻,跟大家一起痛饮可口可乐,听着不着边际的酒后之言,直到膀胱像一颗将被引爆的倒计时的水雷,才突然起身跑到洗手间小便一次。
夏夜漫长而令人郁闷。
205
半夜,我回到家,袁晓晨已经睡下了,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愣,我知道,喝了太多的饮料,就是睡下也得不停地起来小便,索性就在客厅里呆着吧。
我从沙发里起来,走到书房的书架上,挑了几本世界名著,走回到饭桌边,借着头
顶上的灯光,把一本本世界名著翻了又翻,对于故事,我看个大概,以便以后与别人谈起时能略知一二,而对于里面的黄色描写,我一字不漏,细读三遍。正看得津津有味,卧室里传出声响,接着,一丝不挂的袁晓晨走了出来,一只手揉着眼睛,另一只抓着头发,就站在我面前。
我冲她点点头,她问我:“几点了?”
“三点多吧。”
她点点头,走向厨房,一会儿,从里面抱出半个西瓜来,坐在我对面,用勺子一口一口吃。
我低着头接着看书。
“在外面疯得来劲吗?”她没话找话,心虚地问我。
“还行吧。”我说。
袁晓晨吃了一会儿,讨好地把一勺西瓜送到我嘴边,我吃了下去,接着,她又一勺接一勺地喂我,“都摆冰箱里三天了,再不吃就坏了。”
我放下书,看着她:“有什么事儿吗?”
“没事儿。”
“噢。”我重新拿起书来看。
她伸手抓住我的书,轻轻地从我手里抽,直到全抽出来,又轻轻地放在一边。
“想说什么明说,别吞吞吐吐的。”我说。
“你想问我什么就明问,用不着含在嘴里反复咀嚼。”
“我没什么想问的。”
话音未落,袁晓晨“噌”地站了起来:“我早就知道,你对我就是无所谓!”
我再次拿起书,她一把抢过来,扔回桌上:“是不是?”
“什么是不是?”
“我怎么样你都无所谓,是不是?”
我把目光转向别处,不看她。
“回答我!”她大叫起来。
“你怎么了?”我问。
“我挺好的。”
“那有什么可说的?”
“有!”
“说来听听?”
“你今天晚上找谁去了?”
“朋友。”
“男朋友还是女朋友?”
“男女都有。”
“是单找的,还是混一块儿找的?”
“混一块儿找的。”
“我那天晚上就是下楼跟我们经理说点事儿,你跑什么跑?”
“我怕影响你们,行了吧?”
“你把门钥匙带走了,叫我去哪儿?”
“你们俩一起把我锁车外面了,叫我去哪儿?”
“你严肃点,不许油嘴滑舌。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