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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早晨,我对她说,我女朋友一定在痴痴地等我呢,我得走了。”
她扬了扬眉毛:“真的?”
不知为什么,我觉得她的这个表情特别地不自然,但我没有对此多想,而是顺着我早已设好的语势突然提高声调,笑着说道:“你觉得这可能吗?”
顿时,她的脸红了,牙齿紧咬,手也攥成了拳头。
我的目的达到了!她甚至不敢再问下去。忽然,她站起来,跌跌撞撞跑向洗手间,“咣当”一声关上门,随即在里面传出冲水的声音,我知道,她在哭泣,甚至哭得极其厉害,一丝快感涌上我的心头,这下,她与她的旧情人睡觉的事儿可算是让我好受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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厚重的窗帘终于被拉开了,再也没有什么烟雾了,一切都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这是赌徒摊牌的时刻,我和袁晓晨就是赌徒,妄想着用一段为生活奔波的时间去赌一赌感情上的快乐,在愚蠢的幻想里,这种快乐应属于每一个人,可惜生活里没有“应该”,只有“如此”。
一整天,我们都在相互攻击盘问,刺伤对方,保护自己,尽管双方的自尊心在事实面前已消失殆尽,但凭一种好胜的虚荣,我们仍舌剑唇腔,务必使自己占到优势,我们甚至说到了往后几天,如何去租一套房子,让她搬出去,到了晚上,我们已说得筋疲力竭,一种合解的气氛出现了。
”我就是太好强了,爱情事业都想要,”袁晓晨低头做自我总结,“看来不太可能。”
我想配合着她说,“我就是太混了,不想负责任。”但话到嘴边,却没有出口,只是坐在她身边,一支支地抽烟。
“你瞧,我现在还离不开你,我试过,但不行,心里难受,算了,再缓一缓,我们就这样凑合着吧,你说呢?”袁晓晨沮丧地抬起脸来问我。
我点点头,拉住她的手,摇了摇才松开,她对我笑一笑:“想不想喝杯我煮的咖啡?”
她站起来,走到厨房,当她的脚步消失之后,我拿起电话,打给姚晶晶:“喂,今天我没空。”
“我知道,电话打了好几个你都不接,可是,你都答应我了,我刚刚跟我男朋友谈过分手,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,我今天要见你,我想你。”我听到姚晶晶用昨天使用过的腔调对我说,可见她热情丝毫未减。
“那么,晚上九点以后再联系吧,我现在没法出来。”我低声说。挂上这个电话,我想,我的缺德脑袋得在喝完袁晓晨煮的咖啡后转起来,去想一想摆脱她的办法了。
晚上十点,我和袁晓晨吃了一顿速冻饺子,我们已累得说不出什么话来,尤其是袁晓晨,她昨夜因等我一夜未睡,白天假也没请,旷工一天与我乘蛇腾雾地激战,现在面如土灰,抬抬胳膊的劲儿都没了,我们就双双坐在沙发里,仰头盯着电视屏幕看球赛,我越看越烦,电视里噪杂的叫喊声连成一片,我的脑袋嗡嗡作响,就像发疯前的一刹那,叫人受不了,忽然,手机在桌子上震动了一下,我站起来看,原来是姚晶晶发过来的信息:“我在Q,我想你过来。”
我知道,Q是一家新开的酒吧,位于朝阳公园西门附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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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手机放回桌上,重新坐到袁晓晨身边,却不料袁晓晨“霍”地站起,一下冲到桌前,拿起我的手机,片刻,她像疯了一样站在我面前。
“有个不要脸的骚逼在Q等你呢,还不去?”
我看了她一眼,没回答。
“去啊,你倒是去啊!”她高声叫了起来。
“谁让你看我的手机了?”我低声问。
“啪”地一下,我的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,碎了,接着就是袁晓晨的叫声:“对不起,我不小心摔坏了,我赔你一个新的,好点的!”
说罢,她跑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