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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姚晶晶说:“我打车,再见了。”
说罢,就像逃走似的,头也不回地跑到路边,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,钻进车里,眨眼间就不见了。
我重新回到汽车里,发现姚晶晶的背包还落在我的前座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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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开车回家,情绪沮丧,一进门,出乎意料,袁晓晨竟没有走,她还坐在沙发上,音响里传出一首伤感的日本歌儿,而她,穿着一身出门穿的漂亮衣服,对着镜子,在歌声中用眉笔画眉毛。
她抬眼看到我,也有点意外,为了掩饰一种复杂的情感,就故意跟着音响一起哼哼。
“可以呀,会唱日本歌了,够有情调的。”我说。
她白了我一眼,没说话,继续哼哼着,把眉笔、睫毛夹等小工具收拾好,我发现灯光下,她显得妖媚而亮丽。
“这么快,后备箱里干的吧?”她冷冷地问。
我没理她,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袁晓晨的手机响了起来,她接起电话,用英语说了句:“我马上下楼。”然后就挂了。
不用问,是她前男友把车开到楼下接她。
我端着水,走向书房,她一把拦住我:“你觉得我这身儿打扮怎么样?”
“出台够使了。”我说。
“四万港币,谁出台舍得穿这么贵?”袁晓晨在我面前转了一个圈,恶意地笑着说。
“傻逼。”我回敬了一句,走向书房。
袁晓晨再一次一把拉住我:“别走啊,我还有话说呢。”
我眼睛看着别处:“说吧。”
她忽然一把抱住我,仰着头,盯着我,一字一顿地问:“你爱我吗?”
“不爱你,不爱你,我就是不爱你。”
“那你就只是想跟我睡觉?”
“对。”
“除了睡觉以外,你对我从来就没有过别的感觉?”
“是。”
“我最后问你一次,从认识到现在,你爱没爱过我,哪怕只是一秒钟?”
“没有没有没有——这下你死心吧?”
她疯狂地盯着我,喘着粗气,眼睛瞪得大大的,从未有过的大,像看着一个陌生人,我相信,如果此刻她手里有把手枪,那么她定会毫不犹豫地向我开火,直到把子弹射完。
“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我问她。
她后退两步,坐在沙发里,一言不发,神经质地用手揪着自己的长发,我走进书房,听到她默默走到门边,拉开门,走了出去,最后是一声轻轻的关门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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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,我心情沉重,忽然感到饥饿,打开冰箱,里面空空如也,连方便面都没剩一包,于是下了楼,开着车到东直门,找了一家小饭馆,点了一锅水煮鱼,10只麻辣龙虾,10只香辣蟹,一份煮花生米,又要了一瓶可乐,一个人在那里狼吞虎咽地吃,并且,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吃上,好让自己觉得舒服点,我把所有的菜都吃了个一干二净,仍意犹未尽,就又要了一碗面,吃了一半,一阵恶心涌上来,差点没让我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,我结了账,强忍恶心,沿着东直门大街走了一段,在小烟摊上买了一包烟,就坐在街边抽,连抽两支后,心情好了一点,回到车里,把车开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