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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到床上,顺手扑到她身上。
"你知道,除了你我从来没跟别人随随便便上过床。""我哪儿知道?"她一下推开我:"你说什么呐!""我说错了,行了吧?"我再次扑上去,她再次推开我。
"你说话太难听,给钱!"她向我佯装生气地伸出手。
"你要是非向我要钱,那我可要还价了啊。"她收回手:"算了,便宜你了――我可告诉你,最后一次啊。"说罢,她直起身,从床头柜上拿起我昨夜喝的一杯剩茶,喝了一口,然后趴下,把头偏向我:"我后背酸疼酸疼的,你给我按摩按摩。""我不会。"她笑了:"那你把灯关了,把衣服脱干净,爬上来,这总会了吧?""这还差不多。""我可告诉你,你要是一两分钟就完,我可跟你急。""你觉得多长时间合适?""怎么也得半个小时吧。""才半个小时呀?""你想开着灯,当着我的面儿说大话吗?""我不是说大话,我是说,你说的春药才半个小时就够啦?""我不够有什么用,你以为――""我以为,"我说,"我可打电话叫几个哥们来。""那我明天一早就把你们都送进监狱――别废话了――你废话太多,这一点有人跟你说过吗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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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刘琴,很多人都说过我这人废话太多,对此,我没有感觉,事实上,我自己也不喜欢那些说话滔滔不绝的人,可是,那天夜里,我与刘琴说了很多话,也许说得太多了,无论她怎么提醒,我也要一句接一句地说下去,似乎吃兴奋剂的不是她,而是我,我一边与她乱搞一气一边对着她乱说一气,到后来,我们彼此以污言秽语相向,下流话一句接一句地从我们口中喷薄而出,真是过足了嘴瘾,我们说得十分开心,我们搞搞停停,床上床下地跑来跑去,甚至还放起音乐,跳了一段裸体舞,刘琴表现出她十分可爱的一面,我是说,她人情味十足,她对我讲了很多事,多得我一件也没记住,后来,她向我提出很多不着边际的问题,逼着我一个个回答,我回答不出,她就逼着我想,我想不出,她就叫我去查查书,那些问题往往题目大得惊人,什么性呀,社会呀,死亡呀,焦虑呀,孤独呀,后悔呀,宇宙呀,上帝呀,杂七杂八,当然,我完全是胡说八道一锅粥,这也没有影响她的兴致,她对我刨根儿问底,穷追不舍,很多令我好笑的问题被她以非常严肃的态度问出来,我就像一个赤身裸体参加法国高师哲学考试的学生,对每一个问题拼命回答,有一度,她对我讲出的任何答案都拍案叫绝,后来不行了,她的头脑渐渐清醒,我无论说什么她都一律嘲笑,其间,我与她一起抽了一支她卷的大麻,我也跟着她一起傻呵呵地笑个不停,再后来,我睡着了,她的性欲仍然没有消褪,我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,与她在性方面展开了好几次遭遇战,之后,我再次睡去,然后是一场稀稀拉拉的游击战,她睡一会儿,醒一会儿,活跃至极,看来她真是一个春药的受益者,我被她搞得疲于应付,到最后,我觉得自己缩在被子下面,活像一团儿用剩下的废纸,而她仍像一条小鱼一样活跃,我仍记得她给我的阴茎起的种种名字,其中一个叫"面条儿",使我在梦中也被逗得笑出声来。她说话声音并不好听,却让人觉得亲切自然,我估计我们大概乱搞了有十次,虽然并不是每一次都成功,当然也不是每一次都失败,在她一次次的奇袭中,我感到了一种轻松至极的游戏所能带给人的种种乐趣,甚至疲倦也无法把这种乐趣夺走,刘琴青春焕发,不断地发出希望被轮奸的种种感慨,一直到第二天中午,她才沉沉睡去,到傍晚,我被一个电话叫醒,开车到三里屯的一个酒吧谈事儿,回来后,刘琴依然在沉睡,我也睡去,第二天中午,我醒来,她仍在睡着,我摇了她一下,不料却差点被一脚踢翻,于是我不再碰她,到晚上,她仍然在睡,我一个人看了一个电影,又到楼下去散步,刘琴醒来一次,上了趟厕所,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