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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嗡嗡已离去的空屋,我关上门,走到沙发上坐下,我发现,她走了,也许不再回来,我看到门背后钉子上挂的一条围巾掉在地上,而地上的几个空酒瓶在滚来滚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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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煞有介事的胡编乱造,为什么看起来倒像是挺真的呢?我想,这又是有关真实的幻觉在作怪,事实上,我认为我无法客观地描述整个事件,它由太多细碎而繁多的事件罗列而成,这些事件如果由一组我设置的因果关系连缀起来,那么仅仅是看起来会使人觉得合情合理,不幸的是,那样做却与真相背道而驰,因为事情的客观性会受到太多的损害。
这里指的不是诚实与不诚实、真诚与不真诚之类的事情,那些都指的是对事物的态度,而与事物本身无关,一个只受过小学教育的小学生,无论对待一道非欧几何题如何认真,如何真诚,相信也不会比我在漫不经心的态度下得到的结果更正确,我要说的是,真诚、诚实之类的情感因素与创作无关,滥用真诚与诚实的卢梭的读来只让我恶心,所谓现实主义作品的欺骗性早已有目共睹,我可不想写下些活见鬼的胡言乱语来欺骗读者,当然,这得是在敢于欺骗自己的前提下才能进行的,而我对此并不擅长,我要说,在这里涉及的仅是我的能力,我的创作天赋,无论我如何地回忆,如何地寻找描述的方法,结果都功亏一篑,我再一次感到自己的无能,我悲哀地发现,对我来讲,客观地讲述一个事件是如此地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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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仍要叙述,而且现在就要开始,我不能停息,不能留下空白,因此,我也只好降下一格,坠入假象的深渊,我决心已定,无论如何,我要完成故事。
为了在假象中迷失,我就必须使我自己不清醒,我才看不上那些所谓清醒的笨蛋,更讨厌那些实际上没有能力清醒的人假装清醒,依我看,那全是自我欺骗,对世间的事物一知半解就号称清醒真是叫我笑掉大牙,事实上,只有头脑空空的人才会清醒,而有点知识的人却不得不在思想的迷宫里兜圈子,而且,世上还没有人曾经转出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