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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名的东西深信不疑,如果没有读者的愚蠢,哪儿会有那么多世界艺术大师像大尾巴狼似的在人世间跳来跳去呢?
我不想像那帮大师一样跳来跳去,我也懒得拆穿他们的骗术,使受骗迷们大扫其兴,在这个商品社会里,我的小说对我来讲是笔小小的买卖,我必须尽快交稿,参与交易,我的作品的价值完全不是由我个人说了算,这反倒让我十分松心,其松心程度赛过任何一个准备领诺贝尔奖的作家,在这一点上,我的人格力量帮了我大忙,欺世盗名有时也有不便之处,那就是得放下自尊,接受别人夸奖,在我,这就不是问题,我还看不上那些发奖人呢,他们有什么资格给我发奖?我用不着对他们装孙子对读者装大腕,我犯不上,我自己很清楚我已写了名著,至少比已有的名著毫不逊色,这一点我确定无疑,我的自尊心要求我面对批评毫不理会,面对表扬毫不动容,上小学就有老师教我自我肯定,我就有过给自己判试卷的经历,我给我会做的题打勾,不会做的打叉,最后我把分数也给填上,无须别人劳神多费一道手,不是有真理面前人人平等的说法么?
但是,此时,我仍有一些不安,我仍放不下嗡嗡,我仍惦记着她,念念不忘我对她的伤害,那最狠的一次发生在99年夏季,不讲这件事你就不知道嗡嗡有多可怜,当然,也就不知道我有多可恨,这件事我犹豫再三,最后决定还是讲出来,尽管这对我不好,对嗡嗡不好,对另一个姑娘也不好,总之,与那些不吐不快的事情相反,这是一件不该讲的事,当然,不讲出来,还会使事情的真相蒙上一层迷雾,我想,是揭去的时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