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-20
“没带——”
“没带。”
“她是什么病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有什么不舒服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什么时候——”
“昨天夜里。”
“这样吧,你把那个姑娘带来,我先问问她什么病,很多性病有潜伏期,现在我也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——先去做个化验吧,抽点血,然后——”
按照女大夫开的小条,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做了一些必要的检查,其过程让人难于启齿,终于混过那段时间,我从医院出来,钻进一辆出租车里,不知自己该怎么办。
女大夫告诉我,一个星期以后取化验结果。
13
我回到家,辛虹已经醒了,正在看电视。
我坐到她身边,把大麻掏出来,扔到桌上。
辛虹看了我一眼:“干嘛去了?”
“出去弄点大麻。”
“是给我弄的吗?”
“你想抽就抽吧。”
辛虹开始制作大麻烟卷,她打开信封,取出塑料袋,从里面取出大麻,用水果刀切下一小块,然后拿出一支烟,把里面的烟丝倒出来,和大麻掺和在一起,重又塞进烟纸里,她点燃,抽了一口,递给我。
“你先抽吧,我呆会儿。”
“你吃饭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冰箱空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瘦了,一天没吃东西了。”
“一会儿出去吃。”
辛虹看看我,又把头扭过去看电视。
一会儿,她又扭过来。
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呀——”
“你昨天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有点累。”
“我想起一件事——”
“什么?”
“今天我姐们儿过生日,咱们不用吃饭了,我一会儿呼她一下,看她有什么动静。”
“行。”
我点上一支烟,看着辛虹的脖子,她的脖子又细又白又长,非常漂亮,这是她身上最漂亮的部位。
辛虹回过头来,“我跟你说过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这儿真舒服。”
“没说过。”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直到完全漆黑一片。
我和辛虹一直在看电视,新闻联播,电视剧,广告片,专题节目,平均每隔五分钟换一下台——快八点半时,辛虹站起来,抓起电话,呼了一个号,刚放下电话,不到片刻,电话铃就响了。
辛虹拿起电话:“阿梅吗?今天生日吧——想怎么过?——大PARTY,太好了,在哪儿?还没定呀,那我就等着——行,到时候叫我一声,我就在这个电话边上——对,和他在一起——没乱搞,看电视呢——”她忽然扭头,“你去吗?”
“无所谓。”
“去吧,去看看。”
“行。”
她又转向电话:“他去,行,我等你电话,别忘了我啊——”
她放下电话,长长出了口气:“晚上总算有事了。”
“你不去歌厅了?”
“你没看见吗,今天有事儿,我姐们儿过生日——”
14
我们坐上出租车,那辆车一上去,司机就说快没油了,于是先到东单加油站加满了油,然后转回长安街,向西一直扎下去,辛虹坐在我旁边,出租司机不断地一盘接一盘地换着磁带听,没有一首歌能听完,最后总算找到一个拼盘听了起来,是老狼唱的《同桌的你》。
我一言不发地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