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家骏生前的女人吗？quot;

    朱律师没好气，quot;走，走走走走走，孩子们在叫妈妈呢。quot;

    那天晚上，常春同子女商量一件事。

    quot;妈妈想放假。quot;

    安康毫不犹疑地说：quot;刚才你不是已经喝过下午茶了吗？quot;

    quot;不，quot;常春解释，quot;妈妈需要较长的假期。quot;

    安康立刻皱上眉头，像那种坏脾气的老板，一副不自在。

    小琪试探问：quot;什么样的假期，像菲律宾人那样，一星期放一天？quot;

    安康阻止妹妹发言，quot;让我来，琪琪，你别出声，quot;他同母亲说，quot;妈妈是天职，哪里有假期。quot;

    常春凝视他，这小子将来一定是谈判高手。

    quot;一个月一天。quot;常春让步。

    quot;不行！quot;安康一口拒绝，quot;一生也不能有一天假，我们需要你。quot;

    quot;但是妈妈疲倦。quot;

    quot;十点半才开店门好了，天天睡多一小时。quot;

    quot;那是妈妈的生意。quot;

    安康狡猾地笑，quot;我们是妈妈的宝贝。quot;

    常春徒呼嗬嗬。

    琪琪跳到母亲怀中，quot;妈妈，告诉我，我比花百姿复活蛋还要名贵。quot;

    常春只得说：quot;琪琪是妈妈的宝贝蛋，宝贵过沙皇的花百姿蛋。quot;

    安康笑，quot;妈妈的词儿最新鲜。quot;

    真的，常春洋洋得意，不是每个母亲想得出。

    安康同母亲说：quot;要放假，不如与我们一起，妈妈带我们到地中海去。quot;

    quot;对了，地中海英文怎么拼？quot;他母亲问。

    安康笑一笑，这还真的难不到他，quot;MEDItERRANEAN。quot;

    将来，有一日，他也会拿这个字去考他的儿子，他儿子也许会同样地去考他的儿子。

    那时，海枯石烂，常春这个人已不存在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常春的声音都柔了。

    她同安康说：quot;去玩吧。quot;

    第二天，店里进来一堆日本游客，叽叽喳喳，买个不停。

    常春心想，做完这一笔生意，这个月可以休息。

    忙着陪笑招呼、打折扣、写账单，十分忘我，不由得出了一身汗。

    电话铃响，都无暇接听，响了许久，常春才去把听筒拎来夹在下巴。

    quot;常春，我是冯季渝。quot;

    quot;呵，我此刻正忙，送走客人再打给你好不好。quot;

    quot;对不起对不起。quot;对方立刻识趣地挂线。

    送走那些游客，已是半小时之后的事，常春与助手均松口气，相视而笑。

    这样卑微的小事都能叫她们乐半天，做人要求低真有好处。

    常春这才猛地想起她没有冯季渝的联络号码。

    于是找朱智良提供消息。

    朱智良答：quot;她仍在医院。quot;

    quot;还没有出院？quot;相当意外。

    quot;血压陡然上升，有待观察。quot;

    常春不语，那样的头等病房休养下去，费用非同小可。

    quot;你与她谈谈吧。quot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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