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别的公司闻讯，亦作出同样要求，冯季渝告诉常春，要是认真一点，收入不比从前差，有几位移了民的广告业人士，靠一部传真机在地球另一头赚这边的钱，公司也包涵，何况是冯季渝这种情形。

    此刻，她有更多时间同孩子们相处，自从息业在家，瑜瑜睡得好也吃得好，她这才发觉，原来瑜瑜并不太喜欢保姆。

    冯女说：quot;最实际的是省下一笔置装费，三年下来可以买一幢公寓。quot;

    只要扶一把，她又站起来了。

    她戴着常春送的银耳环，精神相当好。

    常春问：quot;那位先生呢？quot;

    quot;呵他，quot;冯季渝若无其事地说，quot;他见我度过难关，很放心，又不怕与我接近了。quot;

    常春默然。

    quot;不过婚事已经告吹。quot;

    常春只是很含糊地说：quot;有些人的确不适合结婚。quot;

    冯季渝这才说：quot;回想起来，张家骏待我不错。quot;

    张某的伎俩，常春当然知道。

    quot;我们在酒店套房住了两个月，quot;冯季渝就是这点好，什么都可以讲出来，quot;他天天订鲜花香槟，傍晚偕我在海滨散步……quot;声音渐渐低下去。

    常春又客观地说：quot;温哥华真是个美丽的城市。quot;

    这次连常春都佩服起自己来，这样有讲话天才的人简直可以去当政治家。

    在冯季渝的公寓坐久了，常春发现有许多摆设来自她的精品店，有几件比较大的水晶摆件已经崩了角，怕是小瑜瑜摔的，要不，就是粗心的女佣。

    张家骏是个妙人，把前妻店里的东西挪来摆后妻家中，下意识叫她们有点牵连。

    他成功了。

    冯季渝问：quot;那宋小钰，是否一个厉害角色？quot;

    常春答：quot;有待了解。quot;

    冯女忽然把常春当为大姐，quot;交给你办了。quot;

    每个月的一号，都是常春常夏两姐妹聚头的日子，这次，她俩约在朱智良写字楼会面。

    常夏经济实惠地说：quot;公寓要是能在此刻出手就好了，多卖三分之一价钱。quot;

    常春唯唯诺诺。

    常夏说：quot;怕只怕差那么一点点，屋价又落下去。quot;

    差一点点？常春不怕，常春有的是失之交臂的经验，她从来不知什么叫一帆风顺，无论做什么，她总得比别人多下三倍四倍工夫。

    差一点点就找到份有退休金有宿舍的好差使。

    差一点点就与张家骏白头偕老。

    差一点点就开了分店。

    差一点点就在铺位最低价入了货。

    她是差一点女士，一个不懂得计算的笨女人。

    说也奇怪，上天也还待她不薄，生活上一件不缺，既然如此，常春也乐得笨下去，一成不变。

    当下她对妹妹说：quot;一个人穿多少吃多少是注定的。quot;

    quot;依你说，都不必钻营了。quot;

    quot;削尖了头皮去钻，同注定那份，也不曾有超过百分之十至十五的差异。quot;

    常夏笑道：quot;姐，我不知你懂术数。quot;

    这时，朱智良推开办公室门出来，quot;叫两位久候了。quot;

    无巧不成书，有人推门进来，大家抬头一看，那白衣女郎正是宋小钰。

    宋小钰一怔，quot;朱律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