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元硬过人民币-2
落于了下风。又是嫉妒又是忿懑,使他几乎无力穿衣起床了。成寅赖在床上不起,尽量拖延着时间,好在另一指标上胜过他的朋友。
杭小华虽然将小姐干得高潮迭起,但时间毕竟有限,如果成寅能晚于半小时从卧室里出来,至少在持久性方面可略胜一筹。可小姐并不配合,刚一完事就醒了,她胡乱扯下一截手纸擦了擦下身便开始穿衣服。这就使成寅更不平衡了,他想不通的是:为什么同是干活,完了以后她愿意待在杭小华身边不起,急于离开的是对方?而现在想走的却是小姐,他成寅情愿在床上多躺一会儿?小姐自然有她的解释,时间不早了,她还得赶回去上班,除非成寅愿意加时间,也就是说得再出一人次的小费。
即便如此,她也不能再做了,生理上受不了,已经到达极限了。也就是说成寅得再出四百块钱,才能使小姐待在身边不起床,而且还不能真干。小姐的条件未免苛刻,但也不无道理可言。问题并不在于她过于精明、不吃亏,甚至想占便宜,而是,成寅的的确确再也拿不出四百块钱来了。在决定干活以前他就已经算好,今天的小费由他一人承担,不仅要付自己的嫖资,杭小华的费用他也一并担待。
成寅不是没有钱吗?的确如此,无论他的皮夹里还是整个房间里都找不出八百人民币(两个人的嫖资),即使是翻箱倒柜掘地三尺你也将一无所获,别说八百就是四百也绝对没有。成寅现在的钱不足四十元,与一次应付的小费相去甚远。然而这是说人民币。人民币以外的钱他倒有一张,卷成一小条藏在衣柜下层抽屉里的一只灰色丝袜里,已经有三年了。
这是一张面值一百的美元,是成寅多年来给境外华人刊物投稿的仅有的收获。
在此之前在此之后他的散文作品均未在国外发表过,虽然其投稿活动从没有间断。
也就是说,成寅的文章每次都是一式二份,一份投国内报刊,一份投往国外。比较而言,国内采用的多,而国外采用的少。国内稿件的采用率大约为百分之二十,而国外的百分比原先是0 ,后来为五百分之一(投稿五百次后终于用了一篇)。再往后虽然华人刊物再也没有用过,但成寅的投稿热情却丝毫也没有减弱,因此到目前为止国外投稿命中率仍处于进一步的下降中,此刻大约为百分之O 点一了,也就是千分之一。成寅并不以为意,因为国外用稿的目的并不在于用稿本身,它的直接后果是国内用稿变得更为容易了。现在每次投稿时成寅都会写上“本人发表散文两百余篇,另有作品见于海外刊物”的字样。虽然说得含糊,但绝对不是撒谎。至于国外用稿的收入他倒不是那么看中的。虽说他手头桔据,生活贫寒,一百美元到手后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使用。他也想将其兑换成人民币,用以补贴日常生活,可有人劝他说:“这可是硬通货,不会贬值,和人民币的汇率每天看涨,还是留着它以备不时之需吧!”于是成寅将一百美元塞人一只旧袜筒中,自己宁愿借债度日也绝不动用,到后来他几乎忘记了这一百美元的存在。如今由于某种恶性刺激(小姐的叫床和杭小华的沉默),他的思维不禁被激活了,摹然想起这一百美元,不禁大喜过望。他想到他们说的“不时之需”,现在显然就是了。他的下面坚硬如铁,缺的就是四百块钱。一百美元,按照目前的汇率大约可兑换八百元人民币,只多不少,当然多也多不到哪里去。而八百人民币恰好是两个人的嫖资,真是天意如此。成寅不仅能使自己柔软下来,而且还将挣回面子。他打定主意为杭小华代付小费,虽然这与规矩似乎不合。他想起买裤子的事情来,杭小华为使他不至推辞也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裤子。对方能做到如此温柔体贴,他成寅为何就不能呢?虽然一条裤子的价格不到两百,而一炮的单价四百有余,这只能说明成寅是一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,而不能说明其他。这样一想,就更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