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柏拉图-2
妙与诗意(如献花、借书、在必经之路上守候等等),但除了适合他们自己并不适合于王舒。
比较而言黄强更加务实,他无情地嘲弄了同伴们的幼稚与愚昧。在他看来唯一可靠的方法是设法接近费嘉,而后见缝插针。作为该校老师的王舒可堂而皇之地采用课后辅导、走访女生宿舍等办法,与学生打成一片。
王舒十分感激黄强能部分地考虑到他的处境,这已属不易。他无法说明的是自己并非是一个通常的老师(否则就不会狂热地爱上自己的学生了),可以方便地做到以校为家。他是那种除了讲课对学校的一切唯恐避之不及的人,突然之间热衷起学校的事务来怎能不令人起疑?别提什么堂而皇之了,他所体会到的只是做贼心虚占这是老问题,不可克服,也得不到大家的原谅。
后来他们反复说服王舒应改变形象,爱情之路将由此开始。他们突然赞同起黄强自然稳妥的办法来,这就使王舒感到了很大的压力。在他们看来事情十分简单,主要是勇气和信心问题。看着王舒畏缩不前的模样,大家恨不能取而代之。由于对自己的了解,改变形象一节王舒不予考虑。他承认自己是一个胆小鬼,由此而来的一切只能是咎由自取了。
应该说王舒还是有收获的,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里黄强是一个可以倚重的人。
他保证一周内了解到费嘉的情况,后来的事态发展也证明他所倡导的接近对方既是必要的,甚至也是唯一可行的。反倒是多多强调的知己知彼并无关紧要。就算是对费嘉一无所知,既已爱上难免要有所行动。情况了解得周全仔细也还是一样的。
钟建珊是那种大块头的姑娘,大乳大臀细腰,身体发育得近乎完美。她是王舒班上的学生,和费嘉同学,但由于后者的存在王舒几乎没有注意到她。钟建珊不知从何处搞到了王舒的地址,给他写了一封信,要求单独见面。她竟然知道王舒在教学之余进行写作,并读过他发表的诗歌,她想就校园文学等问题与尊敬的王老师交换意见。信中钟建珊没有提及王舒讲授的社建课程,显然她愿意彼此的接触在学校事务之外。拿到信后王舒激动了很久,他的第一个反应那信是费嘉寄来的。后来他想:要是写信的是费嘉那该有多好?避开学校的方式正是他梦寐以求的。他诗人的名声已经传播到了他讲课的班上,说不定费嘉也听说了……一时间他思绪纷飞,想了很多。
王舒没有给钟建珊回信,也没有以其它隐秘的方式做出反应。但这件事里存在着某种诱惑。如前所述,写信人来自费嘉所在的班上,信也寄自费嘉所在的学校,地理或空间上的某些因素使王舒想人非非,迫使他踌躇再三。但如果按照钟建珊的要求与之约会就有对费嘉的不忠之嫌,因此他决定采取折中的方式。课间休息时王舒叫住了从讲台一侧经过的钟建珊,在此公开的场合下他告诉她收到了她写的信,并表示可以和她交流,地点约在他的办公室里。高大的钟建珊脸腾的红了,她别无选择地接受了他的安排。
钟建珊并不是一个人来找他的,她还带来一个戴眼镜的姑娘。后者也是他所教班上的学生,显然她还是钟建珊最好的朋友,看得出来她们无话不谈。她来此只是为了陪伴她的朋友,由于事不关己所以比较放松,钟建珊反倒扭捏不安。办公室里王舒的同事进进出出,开始时他们感到奇怪(从来没有学生到此找过王舒),后来也就不以为意了。面对两个不合时宜的来访者王舒表现得很消沉,满脸的疲惫之色,并不加以掩饰。他穿着一件臃肿的皮夹克,谈话过程中感到身体顺着椅背渐渐下滑。
戴眼镜的姑娘终于将话题从三毛苏童转移到他的精神状态上来,问他是不是总这样严肃和不开心?在她看来生活还是光明的一面多,人与人之间应该相互信任。她的说法刺痛了王舒,使他顾不得老师的身份开始挖苦讽刺她。戴眼镜的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