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V LOVE
,我刚离开展厅,就把那个导演的名字连并作品名称一齐忘掉了。回寝的路上,以珑跟一个男生打招呼,那个男生也是泉州崇武人,这叫我感到讶然,他是我在成都遇到的第一个老乡。那个老乡名叫莫辞。寒暄的时候,我方才得知莫辞认识穆苏。后来,我和以珑很自然地与穆苏搭起讪来。穆苏是个幽默的学长,从他的口音来看,应该是黑龙江的,穆苏说你猜对了一半,我是吉林人。quot;真的吗?我最喜欢东北人了!quot;我的反应很强烈,后来想来,脸上动辄一阵火烧火燎的。
那一夜我失眠,于是给穆苏发了条短讯,但手机兀自安安静静地躺在枕边,半晌没有反应。不知过了多久,思想和意识终于停止活动,刚刚开始有梦,手机突然quot;咚quot;地一声,把我的思想与意识唤了回来。短信里边说:很难得认识你,也许这是上天事先安排好的,以后来去就相伴而行吧。乍一看答非所问,再一看原来是莫辞发过来的。我心理咒骂着穆苏有了一点小成绩就摆架子,算什么英雄好汉,我生平最憎恶这类人了。那夜我没有关机就睡着了,直到翌日醒来才收到穆苏的短信,他很真诚地说了些抱歉的话,并告诉我昨天他在图书馆里看书,没有注意到我的短信。
那阵子,我把穆苏学长做的所有光碟都借来看了一遍,兴趣也似乎从那大片大片的文字转移到光怪陆离的画面上。甚至,我把大一时学的《电视摄像》和《电视画面编辑》,还有那些曾经参考过的有关书籍统统从柜子最深处翻了出来。奇怪的是,我在看那些书的时候肚子总是特容易饿,但学校规定的用电时间偏偏又那么有限。我辄在熄灯之后就寝之前乐此不疲地摸黑吃泡面,同寝的朋友都诧异我的食量和吃不择时,但任凭我老那么吃,人就是越吃越像泡面那样又细又条。减肥的女生羡慕我,我羡慕减肥的女生。
自从以珑搬来我们寝室,我不再像以往那样每日起床之后,以帮另外两个室友写请假条来打发晨读时光。以珑是播持系的,因此每日比我还早起来练声。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时不时地暗示我要加油,语气带着应该向她学习的意思,我知道我遇到对手了。但不知为何,每逢我和以珑碰到一块的时候,她总要在我面前提起莫辞。以珑跟我提莫辞对她说过的大海啊,夕阳啊,好吃的鱼丸啊,海鲜啊,以此来勾起家乡对我的诱惑。我猜想以珑是不是喜欢上莫辞了。
我在学习的时候想穆苏,在想穆苏的时候学习;在看片的时候想穆苏,在想穆苏的时候看片;在吃泡面的时候想穆苏,在想穆苏的时候吃泡面。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他了。当然,更或许是被以珑不经意间暴露出的盛气凌人的架势给催使的。我暗自努力学习非编,但愿我努力之后以珑对我说话的口吻能够不再像现在这样。
那天下午没课,我从食堂门口经过,正巧穆苏学长提着大包小包朝洗衣房走去。我叫了声学长。他回头朝我笑笑。洗衣服啊?嗯,衣服堆得太多了,最近都没时间洗。穆苏尴尬地看着我,仿佛做错了什么事。原来他也有看上去很像孩子的时候,那时我倒像是个长辈,我说:这么多衣服洗起来要花不少钱的,你就交给我洗好了,可别养成了浪费的习惯。穆苏笑笑,那怎么好意思呢?那有什么不好意思,我提过他手中的袋子,说,我刚好要回去洗衣服,顺便的嘛。我冲穆苏做了个鬼脸,头也不回地向女生公寓快步走去。
回到寝室,心比蜜甜,想着刚才的话,都怀疑它们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的。当那大包小包被散开来放到洗衣池上,一时间头皮发麻。这个quot;顺便quot;究竟是为他还是为自己呢?洗衣服的时候skype叫了一声,我放下手中的国际大事,竟是莫辞,他发来一首歌,是郑智化的《青春祭坛》。我打开RealPlayer,它像很多没感觉的流行音乐一样,在自来水声